这一整天,殷墨玄都没有出现,而白黎却是难得地顺从着林嬷嬷,她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乖巧到林嬷嬷都有点不适应了。
晚上结束之前,殷墨玄果然准时出现了,只是他没进入屋子,而是站在敞开着的窗口看着里面的白黎。
看着她在翩然的走姿,端庄的坐姿,优雅闲然地端杯饮茶,嘴角轻勾的淡然一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
看着这样的女子,殷墨玄只觉得这个人就是裴羽凰,而不是那个走路蹦蹦跳跳,坐起来架着二郎腿,喝茶吧唧作响,笑起来张嘴露齿,毫无形象可言的白黎。
可是看着这样的白黎,他心中的那种莫云不快又涌上了心头。
难道是因为他讨厌那裴羽凰,所以看着这样像裴羽凰的白黎,也是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呢?
正在疑惑间,里面正在训练的白黎眼角一瞥,看到了正在窗口偷看的殷墨玄,手一抬正要打招呼,可是又好似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将双手重叠放在腰间,双腿微曲,有模有样地对着他行了一个万福,嘴里轻声细语地道:“小女见过玄王爷,王爷万福!”
林嬷嬷见着她这个极其标准的万福,心下一松,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看向了殷墨玄。
原本是想得到几句称赞的话,可是却发现殷墨玄的面色沉冷,眸光晦暗不明,嘴角更是紧紧的抿着,好似一副不甚满意的样子。
白黎蹲了好久也不见殷墨玄有所回应,却又不敢冒然起身,省的他待会儿寻借口说她做的不好,苛扣她的晚饭。
就在她忍不住想偷看他一眼的时候,却听的他出声道:“今日便这样吧,林嬷嬷辛苦你了。”
说完,竟是看都不看白黎一眼,转身便走。
这这算什么意思?
是好,还是不好啊?
还有,辛苦的难道只有林嬷嬷一个人吗?她才是最最辛苦的那个人好不好?
看着殷墨玄走远的背影,白黎狠狠地一脚踢在了椅子上,愤愤地道:“哼,连句称赞或者鼓励的话都不会说,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
看着龇牙咧嘴,跟之前的温婉端庄完全判若两人的白黎,林嬷嬷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而后绷着脸沉声道:“姑娘,不解风情这个词是不能乱用的,看来姑娘在这用词方面还需好好地纠正纠正,明日咱们就学习这个吧。”
说完,也施施然地走了。
不解风情?
白黎愣了好一会,总算是从林嬷嬷的话中反映了过来。
不解风情怎么了?她又怎么乱用了?
这个殷墨玄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难道不算是不解风情吗?
切,该纠正的人,应该是她林嬷嬷才对吧。
白黎哼哧哼哧着,见小苑丫头出去一整天了都还没回来,看看外面的天气也开始凉爽起来,就慢悠悠地朝着花园里逛去。
看着满园的花草,虽然简兮楠不在,可是显然她都有好好地吩咐过,那些家丁都很认真的打理着。
太阳已经落山了,正是浇花的最好时机,只见三四个家丁在花园里忙碌着,白黎就静静地坐在清心亭靠着荷塘的这边,看着他们像小蜜蜂般地在花园里窜来窜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简兮楠都已经离开二十二天了,比她预定的时间都晚了一倍了啊。
虽然看着殷墨玄那么淡定的样子,她肯定是有传来消息的,可是白黎还是有点担心,她一个女子,单身在外面,真的没事吗?
应该是没事吧,她又不是自己,会医术不说,而且肯定还有很厉害的武功的。
白黎轻轻地叹了口气,为着自己的杞人忧天。
可是她真的是很无聊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