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不欢而散,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陈禹呆在师老根给他安排的房间里,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的蛊虫。
“很有意思的小东西!”陈禹心里想着,也觉得挺奇异。
关于蛊术的说法和传说很多,甚而可以说得上是荒诞不经,那些陈禹是不信的。比如说什么篾片蛊石头蛊之类的,那些太扯了一点。
进入苗疆前,陈禹也在网上查看过相关的信息。在陈禹看来,蛊或许是真的存在,不过肯定没有传说的那么玄乎,他觉得所谓的下蛊,其实就是下毒,所谓蛊虫应该也不是活物,只是用来制毒的毒虫而已。但现在的经历告诉陈禹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所谓的下蛊居然可以将活物下到人的身体里边去。
陈禹喝那碗酒的时候虽然没仔细看,但显然肉眼看不出里边有异物,如果有异物的话,陈禹哪怕没注意,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而此刻陈禹可以感受到在身体内的那只蛊虫其实并不小,至少有拇指宽的长度。
这种前后的变化无疑是进入身体后才发生的,在下蛊之前,蛊虫细不可辨,下蛊之后,蛊虫立刻成长
仔细想想,这种手段堪称匪夷所思。而且这应该只是蛊术中的一种,相信还有其他奇异之处。
没有电灯,屋内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陈禹仔细感受着蛊虫所在的位置,而后试着去控制。
闭目凝神,分出一抹意识到蛊虫所在的位置。
过程很顺利,陈禹放开禁锢蛊虫的能量,而后蛊虫在陈禹的控制下动了起来,来到了手臂的位置。
陈禹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刀,直接划开手臂,控制着蛊虫从伤口钻了出来,钻出来的时候有点麻痒痒的,还有一点疼。
然后陈禹就看到这条蛊的模样:大约三四厘米的长度,很小,没有花生米大,血污落下后,露出了白色的肉肉的身躯,在最前端有一张锐利的嘴巴。
暴露在空气中的蛊虫有点不适应,瑟缩地趴在陈禹的手臂上,一个转身要找地方钻进去,陈禹意念一控制它便不再动弹,不过陈禹能够感觉到它的生命似乎在变得衰弱。
陈禹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这虫子是怎么藏在酒里边进入自己的身体的。
不过世上难以明白的玄奇之事多了去了,也无法一一深究过来。
将蛊虫试着收进御兽环里,蛊虫一进御兽环之后状态果然好了很多,像是找到了适合它的地方,显得有活力得多。
陈禹猜测这种蛊虫肯定不容易伺弄,似乎暴露在空气里就会让它的生命力变弱。
有了地方安放之后,陈禹又取出了蛊虫,手指捉住它,试着输入能量进去。
很奇异的,这只蛊虫在陈禹输入能量之后变化很明显,效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立竿见影,它细小的身躯开始泛起一种洁白光泽,口齿变得越发锐利起来,陈禹试着将手指伸到它嘴巴,控制着它咬一口,咬中的部位立刻见红,鲜血流出,但出奇的陈禹只感觉到了微微一麻,居然没有疼痛感。
再看伤口,锐利得惊人。
陈禹不由深思起来,这种蛊虫,在懂得养蛊放蛊的苗人手里已然可以暗算人了,放到他手里则直接成了杀人利器。
“陈先生!”正在这时,外边响起敲门声。
陈禹收起了蛊虫,看向门口。
师老根夫妇和师小月走了进来,师小月低垂着脑袋,脸上有泪痕。
“陈先生,现在给你解蛊,你明天就离开寨子吧。”师老根老实不客气地说道:“这件事是我女儿不对在先,不该给你下蛊。”
“好!”陈禹点了点头,说道。
师老根看了一眼女儿,拉着老婆转身走到门口位置,不再说话。
师小月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东西不少,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