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步走进黑幽幽的屋子里,四处寻望,除了地上那一小滩凝固的血渍之外,却没有发现小米的踪影。
“这血是谁的,这血是什么时候的?”找不到小米,崔华迹整个人突然慌张起来,蹲着身子去摸地板上那一小滩刺目惊心的血渍。
阿德和其他保镖脸上浮起一丝恐慌的苍白,回答道,“不太清楚,上次小米被少爷关进来是两个月前的事,并没有受伤流血。”
瞧地上那血渍的新鲜度,应该是两三个小时前的。
“这么说,这血是小米的,小米受伤了?”突然,崔华迹情绪变得激动,失去理智似的猛地站起来,不能自控的揪着阿德的衣领质问。
“崔少爷,你冷静点,也许这血不是小米的。”没有看到小米,不能妄下定论。
“那你告诉我,这血是谁的,除了小米,还有谁被关进来过吗?啊?”崔华迹根本就无法冷静,瞳孔瞬间变得猩红。
阿德颓然的低下头,如实回道,“除了小米,没有谁被关进来过。”
“要是小米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会把你们这些浑小子宰了的!”崔华迹狠狠推开他,大吼一句之后,面目狰狞的大步走出去。
阿德和其他保镖们脸色有几分难堪,但还是丝毫不敢怠慢的跟在他后面。
“不管利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小米找到,听到没有?”
“是!”
铿锵有力的回应声在空气里回荡,声声如凶猛的浪潮击打着岩石,是如此的震慑人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柔的洒进玻璃窗,白色病床上的小人儿,小脑袋被白纱布紧紧的缠着,苍白的小脸上戴着氧气罩。
病床边,伫立着一袭冷佞狂獗身穿大白褂的挺拔身影,他眸光一瞬不瞬的锁在床上的小女人脸上,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郗夫人,下手也真是毒。”嘴角突而轻勾起一抹冷冽,男人似笑非笑的坐到旁边的圆弧单人沙发上。
“这是郗家的家务事,咱们也不好插手,只要把人治疗好了就行。”王医师哀叹一口气,深深的望了一眼遍体鳞伤的小米之后,然后低着头在调配药物。
一想到昨晚到郗宅小黑屋见到小米那一幕,他至今心仍有余悸。
原本,昨天下午,郗家的保镖要他去郗宅为小米看看伤势,说只是皮外伤,不是多严重。
当时,他刚好有个病人要急诊,就把这事给耽搁到了晚上,等到他去郗宅的时候,保镖领着他进一间黑森森的屋子时,入眼的,便见小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脑勺一直有血在溢出,吓得所有保镖都慌了,幸好他这种事见多了,便叫人把小米火速的带到医院治疗。
还好抢救及时,不然……
唉!
想到把小米抢救了一个晚上才渡过一劫,王医师又不由自主的为她叹了一口气。
“她就是这几天娱乐新闻纷纷报导的郗家小佣人,郗子睿想娶的女人?”再次望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冷慕一眸光突而变得暗沉,声音冷冷的询问王医师,想要更加确认一下。
“嗯,这件事,现在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但,事实是如何,我们外者也不太清楚。”王医师声音沉稳,一直专致着手中的药瓶子,并没有抬眸去看冷慕一。
冷慕一看他专心注致的调着药物,忽而眸光冷沉了几分,阴鸷的问道,“那女人的儿子,也是毅叔你一直在治疗的?”
听言,王医师拿着药瓶子的手一顿,微微抬起眸看了男人一眼,“是的,他的镇痛药是我调制的,但是,他一直不肯接受手术治疗。”
“呵,不接受治疗还能活到现在,命格还真是硬。”冷冷一笑,冷慕一的笑容像魔鬼一样残忍嗜血。
“他是个诡异的家伙,病魔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