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郗子睿说到梨晨曦,崔华迹把短家伙收好,抓了一根巧克力味脆脆棒咬着,嘎嘣脆嘎嘣脆的。
而后,只见他一本正经言道,“梨晨曦的资料根本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事隔十八年,调查起来,确实有点棘手。”
“越正常的,就越有蹊跷。”简单总结一句,郗子睿瞳孔里潋着深不可测的锐光。
崔华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想起一事,问道,“昨晚,你为什么让梨夕雨进你房里睡?”
“按照老女人的意思,和她培养感情……”说这话的时候,他笑容却是森冷到极点。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像她那种娇柔无主见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好,要是到时真的和她擦出点什么火花来,那你……可要自求多福喽。”崔华迹咬着脆脆棒,忠告道。
“你说,我有可能让那种事情发生吗?”漾开一丝无稽的诽笑,郗子睿轻轻踱至沙发躺下,幽幽的闭上眼睛。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反正,我觉得那女人绝对是个麻烦精。”瞟了一眼假寐着的男人,崔华迹担心的拧紧了眉心。
郗子睿听着,只是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魔靥,静静的没有说话。
“还有啊,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关于小米的身世,你为什么不去问米叔呢?”疑惑的望着他,崔华迹苦思冥想的纠结着。
“……问过了。”轻轻话语中,好像带着稍许无奈。
问过了?
一个恍然,崔华迹急忙问道,“那,米叔他怎么说?”
“他说……”缓缓睁开狭长的桃花眸,话音一顿,郗子睿似想起了什么,敷衍道,“忘了……”
“忘了?”嘴角抽筋,崔华迹俨然不信,“是你忘了,还是米叔忘了?”
“我忘了。”重新眯上眼睛,郗子睿看上去,好像怠倦的不想说话。
听他如此说,崔华迹很识趣,并没有死缠烂打问到底。摊摊手,躺到另一张沙发上,抓着一小盒脆脆棒,有滋有味的咬着。
郗子睿狭长的睫毛,弯而翘的轻轻颤动着,英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如刀销的唇微微抿起。
远远瞧去,似有什么理不清的琐事萦绕着他心头,始终不见他眉心有舒展的痕迹。
郗宅,客厅。
“小米,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听明白了吗?”端起玫瑰花茶,郗夫人目光凌厉的投射在小米脸上。
“明白,夫人。”小米低垂着眼睑,微微咬着樱唇,一副很乖伶的小模样。
“嗯,那在少爷回来之前,马上去把东西收拾好。”下了最后通碟,郗夫人饮起了花茶,没再去瞧望她一眼。
“是。”应完声,小米退下,去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滚回偏楼住。
坐在床头,左看看右看看,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除了一个背包和几套衣服,其它的都不属于她的。
用行李箱把衣服全部装好,拖着经过郗子睿的房间时,心底突然荡起一丝丝苦涩的涟漪。
刚才,郗夫人叫她把房间腾出来给梨夕雨住进去,说是让她和郗子睿多多培养感情。
其实主楼不止三间房,然,郗夫人偏偏勾中她的房间。并且,要她回偏楼住。
这其中的意思,她都懂。
她只不过是一个任人使唤的佣人,凭什么有资格和主子同住一起?
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郗夫人之所以要把她支走,是怕她梗在中间防碍到梨夕雨和郗子睿的好事。
毕竟,被郗夫人撞见郗子睿吻她时,郗夫人眼里就已经开始长刺了,非拔除了她不可!
“郗子睿,从今晚开始,就美死你了!”扭扭小嘴唠嗑一句,心里却发酸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