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破案之前,我们各种假设都是无可非议的。但那只是设想,我们可以通过证据去一一排除,不可以将假想当成事实左右我们办案。”一个刑警说。
史中枢也隐隐感到可能还另有其人,或者还因为另因其事。在政府机关那个阶段,他史中枢也经常不给别人面子,也经常和人发生这样和那样的不快,甚至冲突。可是没有人对他和他的家人下过毒手。来到医院还不到一个月,他就频频受到袭击。这是为什么?
苑林是本院胸外科的主力,他很随意,他不需要巴结谁,他作为医院的业务骨干从来都是靠自己的技术吃饭。他过来想通过礼节上的探视,摸摸史院长对胡霞的态度。是一味追究她的刑事责任,以解心头之恨;还是网开一面,谅解一个女人的冲动,对其过失不予追究?听到史中枢谈及这个问题,苑林哑言失笑:“这个你不明白?”
“不明白,难道说这个医院的院长职务这么招人恨吗?”史中枢满腹疑惑。
“这是一个特殊的行业,你应该知道你来到了这儿你就掌控了人的生死。你从事着一个天使般的职业。”苑林毫无顾忌地说,“如果你把院长这个职位当做一种权力,你就把自己置于了生死线上。因为人们生命在受到践踏的时候,他们会毫不手软地将魔爪伸向你。相反,这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圣殿堂,你仁爱c专心致志为了人的救助,你也会得到人们视如神灵般的顶膜礼拜。”
是啊,凡是来到医院这个地方的人,都是揣着自己的脑袋来逢凶化吉的。当他们生命受到玷污,他们大多都会竭斯底里。
“所以在这里不应该有成见c仇恨和利益。更不能够有掠取和图财害命。当我们遇到你的钱财和别人的生命发生矛盾,你不用犹豫去捍卫一个鲜活的生命,那你就会得到敬重。否则你就会受到惩罚!”
史中枢惊异地瞅着苑林,“你是说我没有尊重患者生命?”
“也不一定,你也许无意中没有注意到一个不完整生命的诉求。”
“是啊,我承认我没有准备好,我根本就不知道医院与生灵的联系。我接到这个调令我只是想到了以后用得着我的人多了,在人们心中我更有实权了。”史中枢感慨道。
“比如你现在,是因为了一个女人的袭击就让你躺在了这里。为什么?设身处地:她的女儿医疗事故未果;她的男人又被误解拘留。她失去了理智,她也被拘。仇恨在一层一层叠加,如此下去,还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史中枢陷入深思之中,他微微颌首,感到苑林所言有一些道理。
“其实,我有一个事情不想瞒你。因为我不愿意见到仇恨在滋长,冤冤相报。我熟悉与你这个事件的当事人韩峰,就是我们医院和他女儿有医疗纠纷的那个家长。”
“是我怀疑他对我暗中下手的那个人?”史院长说。
苑林点点头。“说来笑话,他和我的一个同学的姐姐在一个单位。有关他女儿医疗事故的事儿我那个同学的姐姐开始给我打过电话。有关医疗事故问题是另外的一个问题,主要是当时孙院长没有处理好。作为一个医院,面对任何医疗纠纷都不要回避和抵赖。要勇于面对,主动承担,患者大都会以诚相待,不会滋生事端。可是孙院长用尽各种理由推诿,搪塞,单纯追求程序,根本不考虑病人的感受,令患者家属狗急跳墙,最后怎么解心头之恨怎么干。医院名声搞坏了,他本人也东窗事发进了监狱。”
听说苑林熟悉那个韩峰,史中枢活动了一下身子。他警觉地瞟了苑林两眼:“那个有医疗纠纷的小女儿家长怎么认为?”
“不是怎么认为的事,他昨天连续闯你的病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感觉有一个好机会可以化解你们相互的仇恨。”
“你指的是什么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