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激烈的战斗即使隔得这么远,他依旧感到了震动地摇,天崩地裂。
在经过一次前所未有的强烈地震后,轰塌了一角尖塔,一切骤然寂静了下来。
此时,始心底却是更加燥动不安的,
过了这么久,虞了婴一直没有回来,他不知道这场打斗究竟谁胜谁负,但他知道的,虞子婴的情况比任何时刻都危险。
这种时候,他第一次恨上了司。
若非他那一刀伤损了那呆子,她何致于生生折了实力。
同时他也开始恨自己,懊悔之前自已没有能力挣脱开司的束缚,阻止这一切!
虽然看性格,他比司强势许多,然而,偏生这一具身体却以司为主,他为副,他不想要他出来,他就必须一直憋屈地活在他的阴影底下。
只有等到他最脆弱、最无防备或最危险的时候才能够出来。
明明他能力尤胜他几百倍,但司却总能压他一头,他想出来的时候,自己便必须退回黑暗之中。
这种感觉令他既无奈……又十分不甘!
“呆子……活着便回答我一声……喂……”
不要死……
不要因为救我而死……
不要在告诉我……你是为而我来之后,就死了……
始不顾一切地拼尽力气,狂力嚎喊了起来,声嘶力竭,平地霎时卷起气流冲荡开来。
“呆子——你没事吧?赶紧回答我一声啊——”
他的每一声喊叫无人回答时,便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自持。
随着一声山体倒塌的轰隆震耳欲聋声音响起时,始整个人倏地懵了,浑身僵硬如石。
他看向传出巨响的位置,急促而惊悸地低吼“啊”了一声,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是什么塌荒了吗?
虞子婴呢?
那个呆子呢?
始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他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必须去救她,去救她,然而,他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什么?!是什么?!”
“虞子婴——!”
“虞子婴——”
始眼珠子慌乱地转动,一时也不知道嘴里究竟在慌吼慌喊了些什么:“呆子,你在哪里——?”
——“婴,婴,你没有事吧?你在哪里,快回答我一声啊,喂,虞子婴,呆子——”
——“虞子婴……”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喊了多长时候,但虞子婴一直没有给过他一丝一毫的回应,就像他的呼喊全部坠入了幽深大海之中,激不起一丝涟漪。
喊得久了,连嗓子都喊嘶哑了,于是他拼命地挣扎着,不顾那细韧的蛛丝紧紧勒进了肉里,划破了衣服,割破了皮肤,然后渗出一条条猩红的鲜血,他正朝着前面,疯狂地埋头迈步前行。
细微的移动,便令那块巨石像受震一样地剧烈晃动着,顶上碎石轱辘轱辘地滚落下来。
“呆子、虞子婴——”
“你在做什么?”
他破锣的沙哑声音顿时嘎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怔愣愣地看着虞子婴就那样悄然无息站在他的前面。
始的表情有些傻,但眼眶却瞬间泛了红。
站在他面前的虞子婴模样很是狼狈。
这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狼狈。
即使穿着一身不易沾灰染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