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尤地,连音调都被吓变尖了。
而虞子婴被否决后,脸上的跃跃欲试变成了死鱼面摊。
“那让他自己骑?”
“那也不行!”猀华果断摇头。
虞子婴拧紧眉头,嘴角抿得紧紧地,明显开始不耐烦了。
“那要怎么办?”
“虞姑娘,您就不能用一种比较温和,比较顾虑皇的方式,来带着惰皇吗?”猀华看虞子婴那一脸随时准备翻脸的危险神情,赶紧露出讨好的神色,用一种商量、诱劝的方式进行谈话。
“我不懂温和的方式,你懂,你来。”虞子婴斜了一眼猀华,一段一段,硬邦邦地朝他砸话。
猀华嘴角狠狠地一抽。
他板起脸,幽沉沉的眼神转向身后那一群人同马大的骑兵们,只见被他“残酷无理取闹”眼神扫到的人,都一脸惊恐万分地齐体勒马唰唰地退后一步。
那动作,别提多整齐划一了,简直比帝国训练的正规军更正规!
求别闹了!若惰皇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们那一张糙汉子鞋拔脸,靠在他们怀中,发现与他们亲密无间背靠着背一起共畅马背上,这种画面光是靠想象,他们都醉了。
没办法了,猀华只能继续游说虞子婴了。
“虞姑娘,你可知道,每一次陛下嗜睡症犯时,在入睡前,他的方圆百里从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他……他能像现在这样睡在虞姑娘的身旁,而不是睡在一片血泊之中,这表情……他信任你,别人……代替不了。”
猀华没看虞子婴,他将视线随便放在一处空气,用艰难而涩然地语调说出这番话,他心底的滋味可想而知。
妈蛋!呜呜……他绝逼会是这个世界第一个被自己的话心酸死掉的人!
“……”
虞子婴知道他们都误会了,在他们眼中惰对她的特别是源于一种“感情”,但她却知道,这种信任是由太多的复杂的“原因”建立起来的。
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情绪投射。
不过听了猀华的话,虞子婴知道她不得不妥协,如果她想能够顺利并迅速地离开朝渊国国境的话。
算了,她既然答应惰以虞灏云换枕腿卷一次,期限至到他清醒,那么便不会半途撂担子甩人。
——虽然,她很想这么做。
于是,她掂量了一下在马上能够容许放下他的睡姿方式。
她将人直接放在腿上,他面朝上方,所以他的姿势是这样“^”,只有腰部着力压着她的腿部,头跟腿都下吊着。
周围骇恐的眼神像箭矢一样快将她的身体射成漏筛了。
于是,她又将人翻个身,卡在马颈跟马鞍间,所以他的姿势是这样“n”,只有腹部着力悬吊着头跟腿,摇摇晃晃地摆动着。
前排的射过来的要疯了。
虞子婴:“……”
最后,她没办法,只有将人摆好(猀华看不过眼亲自过来帮忙)坐直用一根绳子将其绑在她身后,确认绑严实后,这才平熄那群人用眼神来讨伐她极恶罪行的视线。
等看到虞子婴用一种正常的姿势将惰皇带在背上共骑,众骑兵一抹额头冰冷的汗水,都有一种终于死里逃生的后怕感。
总感觉这一趟路途还没有开始,就有一种……前途未卜,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不美好感觉。
望天。
——
一路紧锣密鼓地奔疾跋涉,虞子婴不知何时已拔得头筹,领先众人一头,带领着一列披着羽织彩麾的骑兵像一条土黄色的巨龙,蜿蜒曲折地在褐灰色的原野中蠕动,尘烟扬起,腾腾气流像海啸一般地震荡着。
穿过原野,他们避免遇上朝渊国部下的设防,选择了险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