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吸了一口气,似在胸腔内流转了一周后,再缓缓吐出:“腾蛇族的族规,无外娶之皇,无外族姻亲之缔。”
这不过二十个字的一句话就像重槌砸在景帝的心上,令他脸色遽然一白。
他全身绷紧,哑着声,声音就像磨砺的沙纸,拖长道:“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吗?”
嗳?情况好像不对劲。
对陛下婚姻尤其上心的礼部与户部皆瞪大眼睛,现在是在演女版始乱终弃的分手场景吗?
而听到虞子婴那一句话受到冲击的何止景帝那斓,其它四病友都统一中箭,暗伤不已。
麻痹!这种族规,简直太特么地无理取闹了!
虞子婴敛垂下睫毛,摇头,沉默了许久。
风静,雪落,仿佛就在时间即将停格的那一瞬间,她才极慢,极为郑重地说了一句。
“我一直从不曾忘,我由始至终都欠你一句明确的回答——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轰!晴天霹雳啊,朝渊国上下都傻了巴基地直瞪瞪地看着她。
拒婚拒婚拒婚拒婚拒婚……他们的陛下被腾蛇公主当众拒婚了!
若是之前怒等人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各种窃喜、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但此时他们都失去了正常心,反而有一种狐死兔悲的的感觉。
摔!他们有预感,那一句“腾蛇族的族规,无外娶之皇,无外族姻亲之缔。”亦是他们的催命符,迟早有一天,景帝此时的下场,就是他们齐体扑街(gai)写照。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决裂,景帝双眸寒意浸铁,冰冽一片,他讥笑地睨着她,尾调扬起:“还有呢?”
垂落章纹金线的袖袍边缘,他双拳寸寸收紧。
她瞥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耷拉下眼。
通过微表情读心术,她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我要走了。”
咔嚓!终于最后一块故作平静的冰墙脆弱地碎裂了。
“呵呵,虞子婴,你究竟置寡人于何地!”
一字一句,一字比一字加重,到最后变成一种咬牙切齿的叱喝,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生生地撕掉她一块肉嚼吐入腹般狠厉。
……但在这种场景,这种氛围,怎么听都像一种被抛弃的人用负心汉的口吻在质问?
虞子婴则暗呼一口气,表示终于将卡在喉咙里的话说清楚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有些紧张,这些话一早就该要说的,但她偏生迟疑了。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迟疑,对此,她就像一个心理学者一样,对自己的心情与想法进行剖析。
人类的感情很奇妙,异端很多,她所能够笼统总结的只有一条比较清晰的认知……她对他好像与别人不同。
关于他怎么办这一件事情,虞子婴并没有深刻地思考过,但这一次他的妃子候选人全部被她淘汰掉了,虽不认为她是主谋,但她的确应该为此负上一些责任,她考虑了一下,遂提议道:“那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叮!这个可以有。
景帝一愣,表情就跟模式转换不过来一样僵硬,错愕。
想必他认为虞子婴吃干抹净后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时,却突然发现,她的计划里原来还有他。
“要吗?”虞子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期待的感觉。
景帝有些迟顿地看着她,跟她一起走吗?去哪里他并没有在考虑,但是……她这是在邀他?
“陛下!万万不可!”
开什么玩笑,这谈不拢婚姻就诱拐别人家皇帝私奔,朝渊国的人们表示不、答、应!
不等景帝有所表示,朝渊国的官员扑身上前,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