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虽然虞子婴自觉她并不是紫衫公主她妈,但并不耽误她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
猀华眸光有些闪烁地看向虞子婴,却是不敢给她摆脸色看,他一把推开像鹌鹑瑟瑟发颤的紫衫公主,讪讪地扯了扯嘴唇:“是皇——他病发了。”
皇一惰皇一惰一七罪。
病发了?虞子婴一愣,脱口而出道:“神精病发作了?”
猀华一听,愕然瞠目。
而显然虞子婴理解错了他的表情,以为她的料事如神直接戳破了惰皇身上的那一层遮羞布,是以猀华才会如此神色。
她紧了紧眉心,用一种十分专业的口吻认真地询问道:“病情进行到何种阶段了?有幻听c幻视c幻嗅c幻味及幻触等问题吗?若有幻听恐怕就会存在被害妄想,他是否有胡言被监视c被排斥c担心被投药或被谋杀?看来应该有,妄想影响下患者会做出防御或攻击性行”
她视线轻幽幽地飘向躺在地上陪着北珞公主一块儿安静挺尸的燕无双。
深井病?这是哪一本医学典籍记载的病例,他怎么从不曾听过?
还有仙女分晰的问题当真不明觉厉,但猀华仍旧沉痛地解释道:“不是这个病呃,深井病,皇是寒病发作了”
嗳——?虞子婴一听表情一滞,圆瞅瞅的黑瞳微瞠,与刚才的专业精明有一种反差的呆讷的萌态。
噗——一声压抑却暗哑纯然慵懒散漫的笑声像一根轻柔羽毛般撩人心湖,低低痒痒地从一张浅淡紫白色的唇瓣溢出,在一片静谧中渲染出几分神经质的韵味儿。
虞子婴转过视线,果然看到惰如轻解罗衫倚风凝睇雪肌肤,斜靠在一座佛莲座之前,他一袭白色衣衫散乱一地,支颐浅笑,略弯的唇角挂着清浅柔和的散漫笑意。
他一张原来就透明无血色的肤色此刻更是白得令人触目惊心,他此刻就像艳籍野史中描述中艳魂玉骨倾城容貌的雪女,连眉毛与睫毛,甚至鬓角都被染上一层霜白颜色,长如鹤翎羽翅的睫毛懒懒覆下,洒下两排密集的阴影。
“我不是得了深井病,你很失望吧?”
虞子婴的目光在触到惰时怔愣了一瞬,要说本来就妖孽得近似褒义妲己般祸国殃民的姿容,此刻俨然更精进了几分玄幻妖精的虚美姿容。
不,不是失望,而是意外。
想不到除了深井病他竟然还有别的顽疾缠身,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符合常理,毕竟他本就是一命薄短寿之人,就算逆改了上天注定的早夭之命,亦无法顺利摆脱身体先天埋藏的祸害。
像寒毒,热毒,蛊毒,蛇毒冠心病心胶病,肝癌,肠癌,脑肿瘤啥的没随身携带一二,这都不敢朝外说自己就是一早夭短命的相!
“她是怎么回事?”虞子婴收回视,瞥了一眼紫衫公主。
若刚才她耳朵没出毛病,他们刚才的对话涉嫌了诸多譬如——囚禁强迫c羞耻py,各种粗黄暴的遭禁词语。
不等惰跟猀华他们说话,紫衫公主一个驴打滚从地上囫囵地爬起来,或许是想跑过来向虞子婴寻求安慰,却又怕猀华不高兴暗中下毒手,便僵硬哆嗦地站在原地,双手无措可怜着扯袖摆,抽噎断断续续地道:“他,他让我们脱衣服,他,他——打有冰,哦,不,是雪,也不是,反正,她就变成那样呜呜”
紫衫公主的一段话说得磕磕碰碰地,前言不搭后语,很难将整件事情前后联接下来推论,但虞子婴瞬间脑洞大开,根据几个敏感词在脑中迅速脑补了一件自己曾做过的事情,心中讶道:莫非惰让猀华出面将紫衫公主脱光光,是打算吞噬掉紫衫公主身上的气运?
不对,他跟她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他的情况这么做也是于事无补,就像他身体被砍了一刀,如果你不止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