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们靠得很久,说话时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呼入虞子婴口鼻,空气有一种湿腻粘稠的错觉,她凝视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笑如弯月的眸子,心脏比平时快了几拍地噗通地跳动着,对于前世即将成年的虞子婴,自然明白她这是被怒身上散发的强烈男性荷尔蒙而影响了。
“我的眼睛很小,根本无法容下一个完整而复杂的人。”
虞子婴蹙眉,伸手坚决地推离他,便撇过头走向舞乐,看他涨着酱紫的脸,额渗细汗气吁喘喘地撑膝盖想站起来,想必之前她按的麻穴快失效了。
下肢血液循环稍慢,眼看摇摇晃晃的舞乐一个双脚打架身形不稳,便惊慌朝前方摔去,虞子婴步如闪电一把搀住他手臂,却不想舞乐根本就是假装的,他就像是一个有耐性的猎人,等到猎物跌入他的陷阱,才遽然出击。
一个反手将她手臂拢入怀中,用腋下夹住,不容她退后,舞乐攒了一肚子话正准备怒声斥责她时,却在回头那一刹那,看到她一张脸如白纸一样失去血色,心蓦地一跳,惊诧惶恐。
“胖妞,你是不是难受,你受伤了吗?快,快告诉我你哪里痛了?”
舞乐伸手沿着她的双肩c手臂c腹部,除开一些私隐忌讳的部位,全部都想检查一遍,双眸亦没有停歇地上下打量着,却始终看不出哪里碰到她会有什么痛苦表情可明明刚才她都吐血了!
莫非是内伤?他正想替她诊脉,却被虞子婴避开了。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究竟哪里会痛,告诉我?!”舞乐想伸手拉过她,但虞子婴此刻却异常顽固,不允许他随意靠近。
虞子婴按了按胸部下方一寸的部分——痛?
她是不会痛的,但是却有人能感受到她的痛——她知道,现在有一个人正在替她痛。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心中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花,在没有风的寂寞森林,独自摇曳,虽无人颀常,却在深夜里,兀自哼唱着一声无人能听见梦幻的歌。
虞子婴四处搜寻一遍,却始终找不到青衣侯的踪影,可她感受得到,他根本没有离开过,只是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她垂睫踢了踢脚边一块土岩石,眼瞳有些浑浊之色,便蹲下拿起那块石头砸向自个儿脑袋。
啪地一声,土岩石应声而碎了一地,而虞子婴额头亦同时迅速肿起一个好大的肿包。
而舞乐跟他的小伙伴,不对,是跟怒都惊呆了。
“你c你c你怎么了?”舞乐显得吓得不轻。
“没事。”虞子婴蹙眉,别扭地拍了拍额上的灰尘,突觉她好像能感觉到青衣侯一脸怒火中烧,铁灰双瞳快阴出水地瞪着她的表情。
“你c你没事才怪,若没事你干嘛砸自己?”舞乐盯着她脑袋那个肿包,怪叫道。
“无聊。”
“无c无聊,无聊就要自残吗?你c你究竟是无聊到什么程度啊?”舞乐大呼不可思议。
虞子婴被问烦了,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双黑瞳就像两汪枯井幽潭,直看到舞乐冷汗涔涔,眼神飘忽不定,最后不敢与她对视,她才道:“我不痛,我只是想让别人痛!”看他脸色蓦地十分难看,顿了一下,她补充了一句:“我很快就好的。”
她并没有说谎,自从在九云连峰中无意吸汲了他的一池珍贵药池后,她发现她的变得异常有韧性与柔软,任何伤势都恢复得特别快,之前青衣侯都曾怀疑过她身上的伤,只是他以为是舞乐的伤药特殊灵效,才没有追根究底。
从各方面来说,极易恢复又没有痛觉,极其擅长复杂的阴谋诡计,并且精通一切武器使用,拥有十分渊博的杀人知识的虞子婴无疑是一枚人型杀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