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青衣侯只觉心里强烈翻腾起热浪,那股气息连绵不断地奔走于四肢百骸,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击,令他分不清究竟是同心蛊在他身体内作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的名字!”他语气重重一顿。 虞子婴看不懂他眼中的神色,偏头一歪,暗自疑惑:凭她自小练就独特的敏感体质感应,眼前之人的杀意好像在无形中渐渐弥散,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子婴妹纸还是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见风使舵。 “交换名字是代表信任的第一步,你确定想要我的名字?”虞子婴拂动池水,稳住浮动摇晃的身形。 青衣侯眯光一冷,静静凝视她许久,便一掌泄愤似地劈起一滩水砸向虞子婴。 噗——虞子婴被砸得一个倒葱栽水里去了,等她扑腾地咕噜咕噜爬起来的时侯,一抹脸,便看到早已飞身上岸,随便一扬一件崭新的青衣长袍覆身的青衣侯。 此刻,他长长的发丝仍旧滴水垂落,一双冷澈双瞳,微敞的长襟宽松随意,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直滑落至腰际性感的人鱼线 “胖子,从此刻起,你便是本侯的贴身婢女。没有我的命令,从今起不允许离开本侯半步,直到解开我们身上的同心蛊为止。” 虞子婴黝黑的瞳仁仿佛是无尽的黑洞一般吞噬着一切光明,她静静的望着青衣侯,仿佛是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等待着真理的解答。 他为什么不逼问她能不能替他们解开同心蛊呢? 青衣侯一直注视着虞子婴,他发现她有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瞳,偶尔她的眼睛会让他跟那些懵懂却稚朴的孩童重叠。 “若你有解蛊的方法,那便是你唯一活命的筹码,你会交出来?” 虞子婴眨巴眨巴眼睛,很诚实地摇头。 于是,青衣侯讥诮一笑,便不再跟她浪费口舌,以他的狂恣自傲的本性,不愿从任何人中寻求希望,想夺得,便会亲自去解决。 “等等。” 虞子婴无三观地爬上岸,迅速将衣服扒拉上,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青衣侯视线一直锁于她脸部以上,半分没在意她当着他面换衣的举动,只负手狞笑一声:“你自然可以不听。本侯亦并非需要你听话,你虽然不怕痛我亦不会杀你,不过如果将你制成一具傀儡娃娃,既能乖乖地听话又能继续活着,你或许会更喜欢?” “——”所谓情势比人强,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吗?虞子婴评估了一下两者之间的武力值,智力值,综合判断下来,她好像远远处于下风她沮丧地耷拉下脑袋,额前发丝凌乱地垂落,湿嗒嗒地,衣衫松垮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卷毛犬类。 青衣侯暗暗蹙眉,抿紧薄唇,只为刚才脑海中闪过那一瞬间的形容词而无语。 他一拂袖,径直朝着前方前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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