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拔出一柄古朴无华,却内敛忍颤鸣声的厚刃长剑。 “所以说,你太慢了”青衣候那冷魅的面容难得擒着一抹轻蔑薄笑,如冬日的六瓣晶莹雪花,虽然美丽却冰冷渗骨。 桑昆翊缓缓阖上眼睛,心如磐石,不露半丝怯惧,他嘴唇轻念:“人易我易,我不大——” “人易我易,我不大意;人难我难,我不畏难。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一道清脆而稚嫩的声音覆盖住了他的声音,桑昆翊蓦地一震,倏地一下睁眼,怔愣地盯着青衣候身后那个跟着他一道念完收声的人,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而青衣候亦顿步,眸底聚寒侧身回眸。 只见他们身后,虞子婴依着穿着一身俗毙了的碎花裤子,圆滚滚的身子没有任何曲线,看起来又丑又笨重,但唯有她的一双眼睛却很黑很亮。 “青衣候,就让你看看天厄体的霉运究竟有多强悍吧!” “别过来!”刚才一直冷静自持,置生死于度外的桑昆翊紧紧拢紧双手,抑住想一把掐死虞子婴的冲动,青筋突起,放声咆哮道。 “别动!”而虞子婴鼓足了一生的勇气大喝一声,飞身冲前俯身抱住了青衣候,拼尽了全部力气。 青衣候的脸在上方,显得冷酷无情而清晰,他被虞子婴勒住腰部,眸色微沉,正准备出手一击毙命的动作却因为这两个字而蓦地一僵,他感觉臂间一阵刺痛,接着腹部被外力猛地一击,他身体本能收缩弯下。 虞子婴狠狠给了他一拳后,盯着那双俯下的狠戾如狼的震惊铁灰冷眸:“虽然觉得很遗憾,不过如果等一下你侥幸不死的话,那么从此你跟我或许会更纠缠不休了。” 青衣候此刻全身血液仿佛冻结,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却见虞子婴举起一根流血的手指要塞进他嘴里,他虽然麻痹暂时动不了,也并不知道她喂血的举动为何,却一身杀气不要命地泄出,抿紧嘴唇不肯吞下。 凭他的能力,麻竹的药效不过几刻钟,虞子婴害怕他挣脱束缚,唯有双用并用使劲地掰过他的脸低下,眼一红,心便黑了地用力一口咬破下唇,颠起脚尖用力撞上去,将嘴里的血用最野蛮,最直接的方式哺进他嘴里。 “——!”唇上一软,青衣候瞪大眼睛。 这时,嗞嗞——天空一道有着千均力道,成人臂粗的闪电骤然骇人地劈下,那厢桑昆翊喉咙吃紧,破音大喊,而虞子婴全身一激伶,便迅速地推开了青衣候。 矮膝一蹲,将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她抬目朝上一看,便看到躲闪不及的青衣候被那道雷电直直地劈中,那一刻,那仿佛紫青荆棘的雷电缠绕他全身,强劲爆裂的气流刮起凛裂巨风。 他长臂“啊——”地朝天长啸一声,一头发丝激散飞纷,其状如魔如疯,华丽厚重的衣袍翻猎腾飞,显得他整个人竟妖孽得异常,那陆光斑驳绚丽,染上一层光华狰狞的阴柔无暇的面容,美得仿佛一个即将破碎的幻影。 那一刻,她的心跳竟然因为这幕画面停止了跳动,黑瞳怔怔地盯着他,一瞬不眨。 直到电光逝去,他整个人脱力地滑落下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并拥进了怀中,整个显得恍恍惚惚,周围一切仿佛凝固了。 只是前一刻停止的心脏,在指尖触碰到那具冰冷坚硬的身躯时,却呯呯呯—激烈地跳了起来,快得难以置信。 直到那属于陌生男人那冷湄的紫鸢花香气淡淡味拂过她的鼻翼,她才呆呆地迟缓地反应过来。 她——竟对他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