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尔!是那个在法师聚会上唯一离场的法师。
索里紧盯着他一步一步的向老皮特的酒桌走去,没有理睬吧台后的勒克,似乎是背后注视他的目光太多,这位高环法师慢悠悠,仿若在人群中如在自家后院散步,无形中就有股气势令挡路者自行退开,一路笔直的走过,巴德尔和索里连被他瞧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这才是真正高环法师的自负,真正的目中无人。
“你是?”老皮特正张着一嘴黄牙讲述着自己当年子虚乌有的英雄事迹,刚讲到那天他举刀迎面对上三个劫匪,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身边就来了个打扮像极了法师的男人。
他是谁?
老皮特的声音一顿,神情疑惑的看了眼对面的金发小伙子,他还是摆着那副严肃的表情,好像每个人都欠了他几百个金币似的,即使自己按照吩咐,帮他寻到了这处大胡子酒馆,且不说那一个金币的高额报酬,他至少也该给个面子,对自己友好的露个笑脸,而不是成天装帅耍酷,难道他爹妈没教过他吗?这么装模做样,走在外面是要被人敲闷棍的。
既然他的表情没变,那么这位打扮的和法师差不多的男人应该就不是他俩的熟人了。
于是,老皮特站起身,拿起身前的一只酒杯,对着德拉尔做了个简单的举杯礼,笑道:“这位老兄不知怎么称呼,找小弟有何事啊?”
“我不是找你的。”德拉尔轻哼一声,抬起右手,手上戴着一副露指的皮手套,指甲染成了紫se,指尖正对老皮特的喉咙。
“等等!”
就在这时,那金发少年开口了。
他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正要去扯德拉尔的法袍,被后者轻轻闪过,口中念了一个晦涩的音节,一脸迷茫的老皮特突的就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鲜血四溅的喉咙倒在了酒馆的地板上,酒杯也摔了个粉碎。
“你!”少年看着倒地抽搐几下后,就侧躺在血泊中着不再动弹的老皮特,面上罕见的露出了气愤的神se,“他没得罪你吧?”
“丹弗瑞多少爷,你怎么知道他没得罪我呢?”说着,德拉尔把指尖转向了另一个和老皮特同行的地痞,那人大叫一声,喊了声救命,就想往酒馆门口逃去。
“你给我住手,德拉尔。”丹弗瑞多挡在德拉尔的指尖前,不愿再让他杀死另外一个同桌的地痞——骑士准则之一,不允许让任何无辜者死在眼前。
“哦,丹弗瑞多少爷,你是想为了那个卑贱的平民,用自己尊贵的躯体阻挡我吗?”
德拉尔饱含轻蔑的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指:“没有下次了,丹弗瑞多少爷,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你们给我记住,我,我,老皮特的仇我会找回来的。”跑到酒馆门口,那个地痞见丹弗瑞多为自己挡住了邪恶的法师,于是,他按照惯例留下了一句场面话,不至于在以后见到街头混饭吃的同行,一提到这件事就会脸上无光,太过难看。
这边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受控制的沸腾,下一秒,这个地痞全身的皮肤随之破裂,大量的鲜血洒在门口,留给众人的,只剩下了一具皮肤尽数开裂后露出全身鲜红肌肉,血液流尽的残骸。
敢于挑衅法师者,死。
德拉尔一甩袖袍,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掸了掸座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安稳的坐在了丹弗瑞多的对面,把手一摊,道了声:“请。”
“你这个家伙。”
丹弗瑞多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可是他的妹妹,伊莎·丹弗瑞多阻止了他,并将其强行拉扯着坐了下来。
“哦!这位应该是维安伯爵的大女儿,丹弗瑞多小姐吧。”德拉尔兴致盎然的看着女孩儿jg致而面无表情的脸庞,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一般,道:“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