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旗帜在这个小城镇上飘扬,晨曦在黑金相间的旗面上绽放,那只展开双翅,扬起四爪的双头鹰用它锐利的圆瞳扫视着广场上的一切,彷佛可以杜绝一切的不公和罪恶。
从致远港遥望黑海的另一边,巴雷克隐约可以见到从故乡驶来的一艘艘战舰,它们迎着初升的金se太阳,巨大的船体就像是从远古神话中驶出的金se巨兽,腹中载着巴雷克他们的希望,和这一场战争必胜的决心。
清晨的海风还是有些冰凉的,刮在脸上也不怎么的舒适,但巴雷克不在乎,他要亲眼见证帝国缓缓的,在每一天的努力中走向至强的历程,而他,正是这个过程中的一份子,这样的事实让他从心底感到无上的荣耀,尽管他是个清河人,但他对于帝国的忠诚丝毫不比传统的北地人要差。
在不久前,这里还是斯里兰卡王国的领土,而现在,此地已被插上神圣奥兰帝国的鹰旗,虽然斯里兰卡也做过一些徒劳无用的挣扎,前任元帅威尔逊侯爵被刺杀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但他相信,不论遇到什么阻挠,在帝国的铁蹄下,都只会存在两个结局,要么毁灭,要么融合。
一队士兵从他的身边走过,他们身材高大,制式的军装外披着兽皮制成的外衣,这是一支纯正的北地人组成的小队,巴雷克与领队的队长见过几面,但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太过融洽,据说,这个名叫沃尔夫的壮汉是个正宗的人种狂热份子,与所有的清河人都相处不来。
但见面了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于是,巴雷克冲着这队士兵点头示意,他别在胸口的四星勋章很好的表明了他的身份,一个帝国一级士官,于情于理,这些士兵都应该作出礼貌的回应,但那个沃尔夫竟然只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一步都没有停留,而在他身后的士兵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一群没有自我意识的跟班。
“真是”眼见着士兵们越走越远,背影逐渐消失在了一处码头,巴雷克对此也就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北地人与清河人的矛盾看上去好像永远不会结束,这样令人失望的事实让他备受打击却无能为力。
但愿在帝国征服了斯里兰卡之后,北地人的蛮横和无理取闹能安静一些吧。
他一边遥想着没有内部纷争,民众辛勤劳作,贵族公正严明的美好帝国未来,一边漫步走向帝国元帅临时设立在致远港中心广场的刑场,那里将要有一个帝国叛徒被处以绞刑。
cha一湿,肮脏,漆黑的地牢里,巴德尔的双手被新铸的铁链紧紧的拴在牢房的角落,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已被拔去,口腔中的舌头也不翼而飞,破碎的长袍下是遍体鳞伤的躯体,一个黄布小包落在他浑浑噩噩的脑袋后,绑口袋的绳结不知在何时已经被抖散,露出里面盛装的数十个斯里兰卡王国银币,其中还参杂着几枚成se不怎么样的宝石。
一两只牢房的常客,灰鼠在他的耳边吱吱叫唤,这些小东西反复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在那个破旧的食盆中大快朵颐,虽然里面装的是一些酸臭的看不出原貌的糊汁,但灰鼠们可不像人类那么挑剔。
看看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吧。
自从半夜被狱卒从外边带回来锁在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动弹过了。
他还活着吗?
几只灰鼠吱吱吱的讨论着这个牢房的新来客,也就只有新客人才是最慷慨的,那些蜷居在此地二三十年的重刑犯饿起来可是会抓灰鼠生吃的。
铛铛铛,狱卒敲响了笨铜钟,不久后,两个身着帝国制式军服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拿着一个特质的镣铐和一盏散发出微弱亮光的老油灯。
“嘿,威里夫,这里可真够脏的。”手提油灯的士兵弹了弹自己的衣摆,一脸嫌弃的表情。
跟着他身后的威里夫转头看了看四周,几个蓬头垢面,长长的乱发遮住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