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眼观鼻,鼻观心地艰难走进饭馆,迎面服务员赶快迎过来问:“请问先生有没有订座?”
陆良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一双手突然从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这双手又柔软又温暖,他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他保持着站立姿势没有动,几秒钟后,这双手从他的眼睛前移开,苏季转到他的向前,一双眼睛写满了笑意,看着他。
陆良有些僵硬地笑了,苏季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转身往楼上走,迎接他的服务员看着他们也笑了。
陆良跟着苏季来到三楼的一个包间,包间里经过精心的软包,整体装饰成浅黄颜色,圆桌子上面摆着一盆鲜花,正上方吊着一盏大大的吊灯,好多节,一米多长,几乎垂到桌面上,金黄色的灯光,把在座人的脸色映成幸福的颜色。
直到要进包间的门了,苏季才把手放开,陆良跟着她走了进去。
包间里从了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看到苏季和陆良进来,一个剪着短发的姑娘故意夸张地说:“苏季,难怪把我们都晾在这里,自己跑到楼下去等,是去接帅哥啊!是男朋友吧?”
其它人都笑了,苏季也笑着看了看陆良,说:“我要有这么个男朋友就好了,人家可是名花有主。”
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这是障碍么?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陆良头一次跟苏季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公共亮相,有些不自然,但这句话,传进他的耳朵却格外的刺耳。
陆良仔细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装束有些怪异,下边半拉脑袋头发理得精光,上半拉却留着长长的头发,用发胶固定着,冲天而起。脸色是毫无血色的黄白,耳朵上还一边戴了一个耳钉,下巴刮得干干净净,只在下嘴唇的下方,留着一小撮胡须。
这种装扮在宁海还真不多见,陆良觉得此人真的是个异类,就冲这形象,他都不是很感冒,更何况他又出言不逊。
但因为是苏季叫来的,是她的朋友,所以他忍住了,只是冲他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出声。
看到此人出言相讥,有人笑着说:“怎么,小野,看到苏季带着帅哥来,吃醋了?”
叫小野的这个男子斜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椅子背上,一边轻蔑地看了陆良一眼,冲说话的人说:“切,这事儿跟我八杆子打不着,我吃的哪门子醋啊?”
苏季看他表情不对,赶快说:“大家误会了,这位是的一个好朋友,市公安局的,是我的采访对象。第一时间更新”又向陆良介绍在坐的人:“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是圈里人,不是电视台就是报社的。”
陆良冲大家微笑点头,苏季抬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陆良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苏季,又把他与其它的人隔开。
陆良坐下后就后悔了,自己这是发的什么疯,又不是刚谈恋爱的小伙子,这么冲动,稀里糊涂就跟她这帮人坐在了一起。
周围坐着的人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难堪,因为大家都明白,此人必是苏季重要的人,要能让人下不了台,所以,有个年纪稍微年长一些的人出来圆场,说:“来,菜上齐了,开始吧!”
于是大家拿起手中的筷子,谈笑着,向面前的美食动起了手。第一时间更新
吃得差不多,开始有人站起来敬酒,这些人属于一个圈子,平时都很熟,只有陆良一个外人,所以,都站起来向他敬酒。
只有小野,在坐的人挨个敬了一遍,恰恰没敬他一个,陆良也没有在意,反正谁敬他,都是来者不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为了不失礼数,毕竟其它人对他还是礼数周全,尊重有加,陆良站起来一一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