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在你百忙之中还要你来一趟,我是东海支队蒋高雷。”
这个名字陆良叫过,是跟他的名字一起出现在任职命令上的,他任宁海支队长,蒋高雷则是东海支队长。
陆良赶快跟他寒喧了一下,二人在沙发上坐下,陆良让烟,二人点上。
陆良问:“蒋支,不知这次是什么事啊?”
蒋高雷吐了个烟圈,说:“是这样,这不全国全省都在搞走私专项么,我们也行动了,破了个团伙案,还挺复杂,牵扯到军方的人,其中一个是东海边管站的副站长,叫魏建华。”
说罢,他看了看陆良,陆良不喜欢兜圈子,直接说:“我认识,他是我大学同学,毕业时一同进的边管局,他分到东海,我分到草海,后来我转业了,他一直在部队上干。”
蒋高雷说:“是的,他也是这么说的。”
陆良问:“那么为什么要我过来?”蒋高雷抓了魏建华,而魏建华直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都说三种人关系最铁:一起扛过枪的人,一起同过窗的人,还有一起嫖过娼的人。魏建华和他,是大学同学,同窗四载,毕业后又一起到部队,这些年虽说见面少了,但一直没断过联系,并且彼此间那种同窗形成的感情始终都在,只不过空间上有了距离而已。
所以陆良对蒋高雷不自觉地有了一种排斥,说话间也就有些不那么客气。
蒋高雷当然听得出来,他并不在意,说:“魏建华是东海绝大多数汽车走私活动的幕后操纵者,手里掌握着大量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在审讯魏建华的时候,他一直没有交待,并且坚持一定要见你一面。”
魏建华果然没有把那辆车的事说出来,这让陆良松了一口气。他问:“那么魏建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承认了没有?”
蒋高雷说:“他承认了一部分,但我们相信,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说出来。”
陆良说:“哦,你们问不出来了,所以让我来?”
他这句话没有给蒋高雷留面子,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陆良没有管他,说:“好,我们都是同行,知道这次专项行动的意义。虽然我跟他是同学,但关键立场上不会站错队。”
蒋高雷这才脸色这才正常起来,说:“那就麻烦陆支队跟我一起去一趟看守所,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吧。第一时间更新”
陆良站起来,径直往外走,他看到蒋高雷拿起电话,小声地说了什么。
陆良和蒋高雷二人坐着东海支队的车,开往市看守所。下了车,蒋高雷向值班人员出示了证件,值班人员拿出一张卡,在身后墙上的感应器上刷了一下,吱嘎嘎一阵沉闷的响声,沉重的高大铁门缓缓打开,陆良跟着蒋高雷走了进去。
到业务办理区,几名警察正在那里,有的忙着提人审讯,有的带着人送进来。
蒋高雷跟值班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办理了一下提人手续,然后就带着陆良走到旁边的审讯室。
审讯室被一面铁栅栏隔成了两部分,外面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里面放着一张铁质的特制椅子,椅子前有一大块铁板。第一时间更新
不一会儿,里面的大门打开,走进一个人来,身后的警察叫了一声:“魏建华?”
蒋高雷点点头,表示无误。
陆良看到眼前的魏建华,差点没有站起来。只见他剃着光头,穿着桔黄色的囚衣,上面印着“东看”两个白字,戴着手铐和脚镣,一脸的胡子碴,人也消瘦了很多。
看到对面的陆良,魏建华微微一笑,表情相当平静,在那张铁椅子前坐下。身后的警察把那块铁板放在他向前,重重地往下一按,铁板响了一声,把他的上半身卡在椅子上,然后警察又用锁把铁板锁好,这样,他虽然能够自由活动,但却无法摆脱椅子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