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张很少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跟硬挤出的一样。
钱老四说:“你没事就好。”
等东北人出院后,没地方去,就跟着钱老四他们一起在游戏厅里混。除了钱老四,王立等几个人都不太喜欢这个人。一是因为他是外地人,二是他的话太少了,一张脸整天僵硬着,没有半点笑容,看到他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但碍于钱老四的面子,哥几个还是接受了他。他有名字,但比较拗口,于是大家都叫他小东北。
过年的时候,小东北也没有回家,就跟着钱老四一起在家过了年,钱老四的母亲觉得他一个人大老远的漂在外边不容易,拿他当亲儿子看待,带着他们两个到处走亲戚,小东北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比较温暖的新年。
过了年后,他又跟着钱老四在游戏厅里混日子,平时也没什么事做,也很少帮着照顾生意,还好钱老四他们几个人多,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天,几个人在一起喝酒,不知不觉说到了考试的事情,钱老四摸着细了一圈的右腿,说:“我这一辈子原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上大学,圆我娘一个梦,但这个梦我没法帮我娘实现了。我现在就想着多挣钱,以后让她过上好日子。”
王立说:“都是皮老三那个狗日的,如果不是他把你的腿伤了,我们哥几个说不定真的都到大城市里去上大学了。”
接下来,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那天打架的事,一边骂皮老三,小东北一如既往的话少,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小东北突然早出晚归,回来后也不怎么说话,他平时都是很安静,大家也不是很注意他的存在,对于他反常的行为,也没人放在心上,以为他可能是在游戏厅里呆的时间长了,心里发闷,出去散心去了。
几天后,来游戏厅里玩的几个学生聊天,提到皮老三出事了。钱老四听到了,上了心,问:“兄弟,你再说一遍,皮老三到底怎么了?”
那个学生说:“听说被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人废了。”
钱老四听了又惊又喜,他没想到皮老三这样的人物竟然会有如此的遭遇,同时毕竟有愁,对他心里憋着一团火,现在有人替自己报了仇,心里当然是高兴。
他问:“是谁干的?”
学生说:“不知道,听说是一个人干的,估计是跟了他好几天,瞅准了他落单的时候下的手,下手又准又狠,三下两下就把他给办了,办完后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钱老四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它几个兄弟,大家一听,都很高兴,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这口气。当大家兴奋完,突然想到了小东北这几天的反常表现,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向对方确认,这事是不是他干的,大家这才发现,小东北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有影了,于是心里都明白了几分。一定是他在聊天的时候听到弟兄几个谈跟皮老三的过节,以他对钱老四的感恩之心,一定是他暗地里把这事给做了。大家心里明白了,但都没有说出来,对小东北开始刮目相看。
几天后,小东北终于出现了,一如既往地话少,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大家也不问,只是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亲切。
一天,警察来了,询问他们上学时跟皮老三的过节,哥几个知道,警察怀疑上了他们,但皮老三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警察也不敢确定到底是谁干的,只是来做个摸查。
当天哥几个的行踪都能等到别人的印证,基本上摆脱了嫌疑。
钱老四对小东北说:“东北,你好长时间没回过家了吧,要不这几天回去看看吧。”
小东北明白,钱老四的意思是让他回家避避赡养,他淡淡地说:“砖瓦窑的老板还欠我两万多块钱,我想拿到了这些钱再回家,这是我的血汗钱。”
钱老四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