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阳回到沙发旁坐下,孙寿庆说:“看来他们被逼到极限了,你告诉你的几个兄弟,让他们暂时收一下手,不要在这个时候真的让他们蹲点给碰上,把案子破了,这样不但影响不了徐宏,还会给他加分。”
马朝阳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是我最担心的是苏达钧去日本,万一,他真的治好了病,及时回来,对我们就非常的不利了。”
孙寿庆点点头,说:“黄文宁刚才说的那个人叫什么?”
马朝阳说:“陆良。”
孙寿庆说:“我似乎也听说过这个人,他可是徐宏的左膀右臂啊。”
马朝阳说:“是的,还有一点,抛开能力不说,据我了解,他在下边村子里有一眼水井,挣了不少钱。徐宏的经济状况我是知道的,跟我们绝对没法比,但是这个小子就不同了,靠着卖水有了持续的收入,就可以为徐宏做很多事了。徐宏为什么这么重视他,可能跟这方面也有关系。”
孙寿庆点头同意。
马朝阳继续说:“我们下手还要绝一点,要动一动这个小子,给徐宏来个釜底抽薪。”
孙寿庆说:“不要胡整,千万不能出人命。”
马朝阳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你放心,玩命那是低层次的人干的,我不屑。”
孙寿庆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记住,一定叮嘱好你那些兄弟,再也不能出手了。”
出动全市大部分的警力一连蹲守了几天,可是这些人似乎从宁海消失了一下,突然不再有新的案子发生。几天下来,参加蹲守的人由最初的抱有些许希望,到失望,再到近乎绝望,这种挫败感在群体中悄悄地蔓延。陆良感觉得到身边这些人情绪的变化,也能通过这些人,体会到所有参与行动者的感受,陆良失望的同时也有些纳闷,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陆良正在为破案的事情发愁,孙自强的电话却打来了,一开始他以为孙自强可能是跟他谈苏达钧治病的事。这段时间苏季每天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通报一下苏达钧在日本的情况,他知道苏达钧已经做了手术,很成功,正在恢复当中,所以他也不担心。
但听完孙自强在电话中所说的话,他坐不住了:“老陆,怎么搞的,今天我派去龙头村拉水的两辆车被那些乡下人给扣下了,说是我们偷了他们的资源,要赔偿,不赔偿的话就不放人,怎么回事?”
陆良的头嗡的一声,心说:“坏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
他知道卤水的事早晚会被龙头村的人发现,与其被发现,不如主动告知,他已经做好了向龙头村的人说明情况的准备,只是这段时间这一连串的案子让他腾不出手来,本想等案子破了再去处理这件事情,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怎么这么巧?他暗骂一声倒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给吕大峰打了个电话,吕大峰焦急地说:“小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今天李传坤带着他们李家的几个人拦了两辆拉水的车,说是他们拉的东西能卖钱,你欺骗了我们,偷了我们的资源。这是不是真的?我觉得不可能,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不要能会骗我们,是不是他听信了别人的话,上了当?你快回来处理一下吧,这事总要有个说法。”
陆良想了想,说:“好的,我今天就下来一趟。”
陆良到徐宏的办公室跟他讲了个假,他没有说自己是去龙头村,只是讲家里出了事,急需自己回去。
在这个时候,徐宏本不想陆良离开,但他了解陆良的为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他看了看陆良,说:“小陆,你有事我不勉强你,但事情处理完之后,赶快回来,案子的事情还是一团糟。”
陆良说:“我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