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得病以来的郁闷,回家的路上谈笑风生,走路也是健步如飞,仿佛根本就没有病过。看到母亲这么开心,肖菲暗地里掐了陆良一把,疼得陆良差点没叫出声来。肖菲笑着对陆良伸出了一支大拇指。陆良笑着说:“你怎么老是这样奖励人啊?”
一家人开开心心不说,当天晚上陆良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自己站在路边等人,李玉兰穿着一袭白衣,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似乎自己就是在这里等她,等了好久。陆良伸出手臂,李玉兰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陆良觉得自己开心极了,搂着李玉兰滑若无骨的肩膀,指着远处的天空说:“看,天空多蓝啊。”李玉兰手搭在额头上,仰望着如洗的万里碧空,淡淡地笑着,眼神深得像一潭水,深得陆良看也看不透
第二天到了派出所,陆良跟毛定国c牛金一起抽着烟坐在接警室里吹牛,张小苹跟一个瘦小的警察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两人不知在谈论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路边说边笑。
那个瘦小警察叫张庆,平时与毛定国关系不是很好,相互间要么不说话,说几句话也是冷嘲热讽的。张庆跟在丰满妖娆的张小苹旁边好不风光,一脸得意地从这三人眼前走过。
牛金小声嘀咕了一声:“妈个逼,瞅他那得意样,跟人家说上两句话就像上过床一样。”
毛定国走到门口,往李木斗的办公室望了一眼,门上着锁,李木斗还没来上班。
毛定国扯着嗓子说:“张庆,你那个小牙签可别想动大信封的主意,小心木斗收拾你。”
小牙签与大信封这两个词来自流传在派出所的一个黄色段子:说一个日本留学生找了个美国姑娘,同居的第二天姑娘就要分手。日本留学生很伤心,苦苦挽留,只是姑娘去意已决。无奈,日本留学生说:“你总要告诉我分手的原因吧。”姑娘没说话,交给他一个信封,扬长而去。留学生打开信封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枚小小的牙签,顿时晕倒。
张小苹二人没有理他们,说笑着上楼去了。
牛金说:“老子这就去告诉木斗。”
陆良想到了那天遇到的出租车司机,问道:“李所长是不是离了婚啊?”
牛金一撇嘴:“他离什么婚,他才不傻,离了婚他的那些钱还不是被老婆裹走一半,人家是各人玩各人的,李木斗搞女人,他老婆也没少给他戴绿帽子。”
陆良想着李木斗老婆的音容笑貌,感觉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毛定国说:“都是人,都需要关心,他老婆给他戴帽子也是正常的,主要是他做得太过份了。”
看情形李木斗老婆也许真的有情况也不一定,陆良觉得这样的家庭生活真的是不可思议。
没有人来报案,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乱聊着,牛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指着门外说:“毛哥,那个漂亮的姑娘又来找你了。”
陆良两人往外边一看,来的正是李玉兰,她穿一件白色的西装,配一条咖啡色的紧身牛仔裤,登一双坡跟的运动鞋,一身的青春气息,只是神情黯淡,眼睛有些红,似乎掉过眼泪。
听牛金的意思,李玉兰已经不止一次到派出所来找过毛定国了,两人关系已经相当亲密,陆良的心里又泛出一些醋意。
李玉兰走了进来,牛金让给她一把椅子,流里流气地问:“怎么了大美女,受委屈了,到我们毛哥这里来申冤了?”
李玉兰没有理他,毛定国一挥手,让牛金闭嘴,问:“怎么了?”语气说不出来的温柔体贴,听得牛金在旁边一直呲牙。
李玉兰坐在那里,望着毛定国,说:“我的钱包被偷了。”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说不出来的楚楚可怜。
毛定国一听,火腾地就上来了,问:“在哪里被偷的,谁偷的?”
在他的心里他早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