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放下手中的书,周扬打了个招呼:“朱大夫,我今天来做个复查。”
朱大夫招呼两人坐下,热情地说:“先坐一会儿,暖暖身子,外面太冷了。”
周扬只是关心自己的病情,问:“大夫,我的病好治么?”
还没确诊就问好治么,陆良感觉周扬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在他的眼里,这朱大夫简直跟神医一般,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主宰,说什么他都信,如果朱大夫让他从医院的楼顶跳下去,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此时的周扬,在边管站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又消失得荡然无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陆良早就对这位朱大夫的话打了问号,他怀疑医生夸大甚至是虚构了病情。
朱大夫一脸自信地说:“前列腺的位置特殊,得了病很不好治,但是到了我这里,你尽管放心。我从事前列腺病的治疗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还有你的病目前还不算严重,吃我的药,定期来打针,几个疗程下来就会好的。”
两人等了一会儿,陆良感觉手脚开始发麻,在寒风中冻惨了的手脚开始恢复知觉,手指脚趾里似乎有成千上万条虫子在咬,又痒又疼,难受得陆良直咬牙。
周扬说:“朱大夫差不多了,开始检查吧。”
医生站起来,让周扬脱掉了裤子,弯下腰,戴上一只橡胶手套,伸出一只手指,从周扬的探了进去。
陆良看到周扬难过得直咧嘴,自己也感觉到屁股上一阵寒意,心里替周扬难受:一根手指从屁股里伸进去,那滋味肯定够受的。陆良暗暗提醒自己:这前列腺还真的要好好爱护,不然单单检查这样的洋罪自己都受不了。
朱医生的手伸进去之后没有闲着,在里面深深浅浅试探了几下后,开始按压,不一会儿,周扬的前面的里就流出来一些白色的液体,周扬用准备好的一个小小的塑料杯子将这些液体接住。等流出的液体足够用来做检查了,朱医生才将手指抽出来,若无其事地将手套摘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朱医生打了个电话,过来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将装着液体的塑料杯子拿走。
闲下的空当,朱医生开始吹嘘自己如何医好了别人十多年的病:“去年,我接过一个病人,年龄跟你差不多,他的病比你厉害多了,一晚上至少要去十次厕所,更关键的是,硬不起来了。小伙子正在谈对象,女朋友很喜欢他,天天缠着他要出去开房,他知道怎么这方面不行,总躲着不敢去,后来女朋友跟他分手了。小伙子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自杀了好几次。”
说完,挽起袖子,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说:“光割手腕就割了几次。”
周扬听了,说:“是的,我大学时有个同学也是这样,天天晚上上厕所,我不会也要这么严重吧?”
大夫说:“不会,他到我这里,三个疗程,半年时间不到,病好了,前段时间到我这里,还给我送了请帖,结了婚,听说老婆已经怀孕了。”
朱大夫说得神乎其神,陆良听得直咧嘴,周扬却深信不疑。
十分钟后,女护士拿着一张单子过来交给了朱医生,朱医生戴上眼镜,仔细地看化验单。陆良也凑了过去,见上面又是曲线又是数字,又是加号又是减号,看得一头雾水。
朱医生看了一会,摘下眼镜,望着周扬说:“化验单上显示白细胞增多,这说明你确实有炎症,经过这次复查,可以确定你患有前列腺炎。”
听到这话,周扬如同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原本来时冻得通红的脸,白得像张纸,没有一丝血色。
周扬有些崩溃了,问朱医生:“那么该怎么办呢?”
医生一脸严肃:“我给你开一些药,你回去坚持吃,然后每天到我这里打吊针,就从今天开始吧。”
说完,朱医生拿出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