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在故意的情况下得罪了个能随时要她命的孩子?
“老爹”桑梓艰难发声,“你为什么不早说。”
秦老爹道:“我以为他九王子的身份,你不会有胆子给他脸色看。哎,可事实证明,我错了。阿萝,好样的!”
桑梓快哭了。“老爹,就算你支持我,可命悬一线的是我,不是你啊。”
秦老爹用无比悲壮的眼神凝视她半晌,最终坚定道:“放心,有公子在,九王子不会太乱来。”
桑梓转动僵硬的脖子,道:“老爹,我觉得你的话没有保障。”
秦老爹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桑梓:“”
于是,她渡过了心惊胆战的三天。
沈尘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桑梓怕自己单独一人被算计,一直小心的照顾伤员,虽然这个伤员一点也不想被她照顾。
“啊!阿萝,那是我的腿,不是木头。很疼的。”
“阿萝,你到底在看哪里,我的嘴巴不在脖子上。”
“阿萝,求你了,你好好给我上药可以吗?”
终于,沈尘光受不了,他哀求道:“阿萝,沈大哥承受不起你的伺候,求你走吧,歇着去吧。”
裴予洇躲在窗子外,笑的前仰后合,不过他没发出声音,屋子里沈尘光是习武之人感觉的到,而桑梓是一无所知。
裴清静悄悄的走到裴予洇身后,一把拎起他。
“呀!”
回头一看,裴予洇腻歪歪的喊道:“清哥哥。”
那声尖叫已然惊动了屋内人。桑梓推门就看见裴予洇咬着裴清不撒手。
额,这幕很亲切。桑梓砸吧砸吧嘴。
裴清一掌拍下去,裴予洇赶紧松手让开,还不忘嚷嚷道:“你是
不是我五哥?!下手这么狠的!”
裴清面无表情道:“我若不是你五哥,直接抛尸。”
“我是你九弟!”裴予洇道。
“我知道。”裴清道。
裴予洇负气道:“你居然为了个女人漠视兄弟!”
裴清道:“没有啊。”
裴予洇嚷嚷着,“就有就有!”
裴清一把将他塞给桑梓,“看着这孩子,吵死了。”
桑梓低头看看那个怀中的小脑袋,裴予洇好不容易站稳,推开桑梓,蹬蹬蹬走到裴清面前,仰头叫道:“五哥,你从来只是这样,总是把我塞给别人!”
裴清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脑袋,“予洇,你还小。五哥不能带着你,明儿我就让人送你回封地。”
裴予洇铁了心道:“我不回!母妃不在了,父皇也不在了。封地有丞相,我就要跟着你!”
“静皇贵太妃不在了?”裴清很震惊。
裴予洇提到母亲,哭道:“母妃上个月仙逝的。为了不让皇太后为难我,她咽气前吩咐秘密发丧。后来密函传到皇宫,皇太后因母妃草草发丧,才没说什么。”
裴清叹惋道:“静皇贵太妃同我母妃交好,不知母妃哭成什么样了。予洇,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跟着我。五哥处境很危险,会连累你。”
予洇指指被遗忘了很久的桑梓道:“我能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中毒,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己么?”
桑梓如遇当头一棒,脑袋嗡嗡作响。她中毒了?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啊,头晕了。
裴清看桑梓扶额,步履不稳,憋着笑道:“予洇,不要胡闹,快给阿萝解药!”
孰知裴予洇很是聪明的晃着小脑袋道:“我不。有她做人质,五哥就会带着我了。”
桑梓欲哭无泪,她就这么被算计了。人家兄弟间的问题,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后果。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