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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份,梁华尚听到了一个消息——韩氏,也就是铃铃患了天花,连同她的孩子也染上了恶疾。她被家族中的人视为不详之人,便将她关在了柴房,任由她和她的孩子自生自灭。

    梁华尚不顾韩家人的阻挠,不顾父亲的劝告,执意前往韩家。他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治好了铃铃和孩子的病。几日来,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们母子俩,寸步不离。

    是夜,巷子里的桂花又黄了。烛火摇曳,昏暗的柴房中,梁华尚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

    “小子,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想必是病好了吧?——哎呦,你咬我。铃铃,你快看,你儿子都长牙啦。”

    她半卧在炕上,低垂着双眸:“公子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但我已为人妻,于礼数,还望公子自重。”

    “你嫁于我,便不会再有人说什么。”

    “我已决心为亡夫守寡一世,此生再不嫁人。”

    她说得斩钉截铁,坚定不移。

    他无奈,只得独自离去,唯留下一句话,“你若不嫁我,我便终生不娶。我还会来看你和孩子的。”

    阁楼之上,她挑窗望去,他驻足,回首,白皙秀气的脸颊在月色中笼上了一层华彩。四目相对。她慌忙关了窗。

    他们再相见的时候已是腊月。大雪纷飞,城中满目霜华,绯红的梅花点缀在白雪之中。她抱着刚满一岁的孩子,在铺子里挑选布料。正当她在几种布料中犹豫间,一个温雅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板,把这些都包上。”

    她抬头望去,绫罗绸缎的背景中,他坐在店中,翘着腿玩弄着手里的扳指,谈笑间,风流倜傥,名倾六辅。

    “不必了,我不买了。”

    她放下手里的布料,转身离去。

    “等等。”

    身后,一人叫住了他。

    他走到她的身边,将雪白轻裘解了下来,披在她的肩头,“大冷天儿的怎么穿这么少?”

    “多谢公子好意,但不必了。”

    “没说给你,你不冷,这小子也冷,你看这小脸冻得,来,叔叔给你捂悟。——你这是怎么当娘的?唉~自己就是个小孩,怎么照顾得好这小子。”

    说着,他将双手搓暖,然后将孩子的小脸捧在了手心里。

    她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幕,正巧被她经过的婆婆看在了眼里。她回家后,族人决定以不守妇道之罪处罚她,众目睽睽之下要赐她刑罚,名为封阴。她们强行将她□绑缚在一块门板上,用生猪血泡一团金丝线,穿在针上,将她的下面一针一针地缝合起来,使她终身不能嫁人。

    她挣扎过,反抗过,哭喊着哀求过,但没有人理会她。冰天雪地的院子中,她□着身子被捆绑在门板上,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她的脸庞前,下面,一名老仆人正用针刺着她的□。

    雪花扑簌簌的落在她雪白通透的肌肤上,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白霜。

    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在大宅院外响了起来,划破长空。梁华尚携家仆赶到,破门而入。看到自己的铃铃赤身的在大雪中被人折磨,他急了。

    “给我把韩家点了!”

    听闻过梁华尚是活土匪,是不能惹的阎王爷,韩家人却没想到梁华尚下手会这么狠。

    他抱起奄奄一息的铃铃,向大门走去。

    背后,火光漫天。

    “你来了”她在他的怀抱中细语喃喃,呼出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嗯,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了。带我们的儿子,一起回家。”

    她轻轻的哭了。

    “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没脸再见人了你让我随我的丈夫去了吧。”

    他没有看向她,脸颊上的神情是岿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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