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宽敞的小洋房,她的心也像方慧芬那样羡慕极了。而肚子里的肠子一弯,她想到丈夫是方爷爷的儿子,他们也是该分得一块地盖房子,在村集体公司里也占着一家子的人头在,每年的分红也是他们该得的。
想罢,眼色转瞬间变得晦暗不明,夹杂着气怒c怨恨c不甘,略带阴暗的的笑容在嘴角勾起,神色黯然哀愁又故作慈祥理解地看着三个侄女,找借口说道:“也是我和忠义平时工作忙,少来了几趟爹妈家,不然也不会错过了爹的战友过来看望老朋友了。唉,婉婉c娜娜还有音音,你们是不知道,前几年你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去了趟京城,就只丢下了小槐他们3兄妹可怜巴巴地在家里,他们呐都伤心成什么样子了,也是孩子老实会替人着想,说是你们以为他们不想去,就不来通知一下。”
若是不知晓事情原由经过的,任是再通情达理的人都会认为方家两老对四儿子家的对不起,不公平。连带的,也会用有色的谴责的目光看待其他的方家兄弟和孙辈们。
模模糊糊又让人想入非非的一串话让大姑和姑婆两个长辈气得胸口连连起伏,深深吸了口气,把冒到嗓子眼的怒骂吞了下去。今天是好日子,是给3个有出息的晚辈庆祝的,一顿怒骂就彻底的把酒宴给毁了,自家也跟着丢脸。
“大姑?消消气。”方佳音看着情形不对,扶着大姑的手臂给她揉了揉胸口,免得被气病了。
“我没事儿,放心。小姑,你也别在意,就当一只母狗在吠吧。”这个四弟媳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往她爹娘兄弟身上泼脏水不成。果然是个搅事精c扫把星,把老四哄了过去忘了生他育他的爹娘,做了不孝子,也绝了兄弟姐妹的手足情,成了不忠不义不孝的人。要是c要是她早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即使让老四孤家寡人了,也绝不同意让这女人进方家的门。
“真是家门不幸啊。”姑婆厌恶的看了朱梅一眼,她和三哥两人年龄相差就一两岁,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也最说得到一起,因此感情最好,先前的2个哥哥都去世了,只剩下他们两兄妹,这感情更是深得不得了。听了这朱梅意有所指c模棱两可的暗中中伤三哥和侄子们的话,把她气得都要豁出去这张老脸地跟小辈吵起来了。
这老四媳妇忒不着调,还以为他们娘家一窝的老小嫌弃并且从不承认贫穷的公婆兄弟他们眼瞎的看不见?现在丈夫家这边的亲戚们都富裕起来了,就眼红想分一杯羹了?还真是有难不同当,有福同享,不是可以结亲做友的门户。
“大姐,小姑你们说啥呢,什么母狗c家门不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小梅,你们是长辈,又是亲戚,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而且小梅说的有啥子错了,难道爹他没偏心,我看着就是把整颗心都偏给孙子孙女去了,连外孙外孙女的忙都不帮一个。”方小姑气哼哼地撇嘴反驳。
“噗!”方佳音低头捂嘴闷笑。姑婆和大姑又没有指名道姓地说谁,她这奇葩小姑倒是好打抱不平地说出来了。眼角注视朱梅那五光十色难看异常的脸皮,方佳音抹去眼角的泪珠,心忖“朱友”真是要的。
“方慧芬,你给我住嘴!”方大姑低吼,怕邻桌的听到,音量压得很低,“你是想骂爹娘不慈,对晚辈不好吗!还是说爹娘兄弟自私自利,竟然抢了自家亲兄弟的家产了!”
最似方爷爷的丹凤眼竟是褪去了慈爱温和,凌厉威严还有警告直逼方慧芬而去,却是生生像了方爷爷7c8分,果然是将门虎女,即使被方奶奶教育的温婉和善,但是那身气魄仍旧刻入了骨血,见识过经历过抗美援朝的她,性子里不缺威仪血气。
方慧芬显然被震着了,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是极大地不孝,面色倏然像涂上了一层白粉,煞白煞白的。哆嗦了两瓣嘴唇,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哪有做子女的说爹娘不好不慈,若被人知道了,她还不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