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需要咱们荣国府背后支持,咱们可不能闹出什么兄弟纷争叫人家笑话!”
又是被贾母好一顿敲打,贾赦脚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隔断开来的小院子,一路上那些姿容鲜妍的俏丫鬟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他抬起眼瞧着院墙,忽地咧嘴一笑,邢夫人在他身侧看得心惊胆战。
王夫人依旧是木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屋里坐下,她终于把持不住,露出了自得的笑容:“看你大房拿什么和我争!这荣国府当家人的位子只能是我二房的,大老爷?大太太?哼!”
她的陪房周瑞家的站在她身旁,闻言奉承道:“可不是么,咱们府里谁有太太的好福气,大姑娘如今是宫里的贵人,宝二爷又是生来衔玉有祥瑞的!咱们荣国府的当家位子理所应当是太太的呀!”
贾政从贾母处回来,正听见周瑞家的说话,丫鬟打起帘子,贾政进了屋子便斥责道:“胡说什么,大哥终归是袭爵的人,在外面可不能这样说法!”
王夫人见贾政一回来便进了自己的正房,心里更是喜悦,忙上前搭手为贾政褪下外面的深蓝色起花八团倭锻褂子,笑道:“她不过说说嘴罢了,哪里就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亲手端了杯茶过来:“只是她也是忠心,为咱们二房抱不平罢了!”
贾政抿了口热热的茶汤,觉得浑身松快不少,听着王夫人的话,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儿,然而想起今日在贾母房中贾赦被骂的景状,他又觉得舒服起来。他与贾赦不过相差两三岁,可是只因为他是兄长,这荣国府的爵位便定了落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只能借着父亲的恩荫得了官位,如今做个不上不下的员外郎,换在谁的身上谁能不恼?所以,因着有贾母的发话,他也就心安理得地住在正房荣禧堂,心安理得地让下人称呼自己的儿子为珠大爷c大姑娘有时候贾政会暗地里宽慰自己,反正兄长不上进,这荣国府落在他手里也是要没落的,倒不如让自己来好好振兴荣国府
王夫人与贾政做了这么些年夫妻,自然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性子,叹了口气,提起另一茬事情来:“说起来,今儿赵姨娘又闹了一场,只说是下人克扣她的东西!我想着,昨日不是刚刚让金钏儿给她送了新鲜的料子和脂粉钗环?真是也不知道她还闹些什么!”
贾政最不耐烦这些经营琐事,闻言挥挥手:“她要闹便由着她闹去!你瞧着办就是了!”
王氏满意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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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扬手里的请罪折子,徒嘉景哭笑不得地看着夕阳下歪在美人榻上假寐的林清微:“微儿,你可真是把贾赦给挑拨得通透呀!”
林清微眯着一双含情美眸似笑非笑地看过去:“谁叫那荣国府二房着实叫人膈应,敢在我的地方动手,哼!反正我瞧着那个贾赦还算是聪明,点拨点拨他,闹腾闹腾那个贾老夫人,也当是出了口恶气!”
徒嘉景点点头,重新翻开手里的折子:“听闻这个贾赦是由荣国府故去的太夫人教养大的,因此与贾史氏并不亲近,再则,这个贾史氏的偏心是出了名的——”他若有所思,想起什么来:“说起来,荣国府现在的牌匾规制似乎是违例的吧!”
懒懒地取了签儿从小几上的水晶缠丝盘里戳了一小块梨子放进嘴里,林清微继续阖着眼:“荣国府当年可是在二哥的事情里掺了一脚,现在也还是墙头草,便是处置也是应当的;只是张老夫人殷殷切切想着自家唯一的外孙儿,贾赦是贾琏的父亲,虽说糊涂贪色些,但是我总得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帮一把!”
张家乃是书香世家,当年的张翰林曾被点为几位皇子的文章师父,贾赦去世的原配夫人便是张翰林唯一的女儿;当年因为张氏之死,张家与贾家彻底翻了脸,这些年来再无来往,种种已成了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