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那人竟死死的护在那人身前。三年前的种种幕幕在他眼前晃过,他觉得昔日在晋阳城的一切又在重演,那人将自己推下了城墙,却甘愿跟嬴政一起赴死。
“子房,高先生说得对,即便我们要去秦营也要从长计议,你这样莽撞是连默珩的面都见不到的。”
“越姒姜,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索性把人截出来。”
“截出来?”
越姒姜点点头,“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干净利落。”
洛铭也分析道:“秦军之前才受了伏击,现在全军肯定是严阵以待,我们要是想偷偷进入大营不是件易事。”
本在一边的项羽插了句:“何止不是易事啊,简直就是送死。”
“姒姜说得对,我们先休息休息,商讨个万全的法子后再行动吧。”
张良一下冷静了起来,这突然的转变让洛铭跟越姒姜都吓了一跳,这几年来一旦担到萧默珩,那人的理智就会被磨去几分,怎么这时倒如此安静。
山中的月夜寂静,一起用了些干粮后大家开始商讨怎么用秦军大营的事,过了子时大家都觉得困倦不已,各自找一处便睡了。张良听到几人稳稳的呼吸声才偷偷摸了起来,带上了自己的配件往外走去。
“大师兄?”洛铭正站在月下,他的身影还是让人看着这么安心。
“你要一个人去吗?”
“大师兄,还是这么了解我。”
“这次,我可不会放纵你。”
张良释怀的笑了笑,“我猜到了。”
“那你有没有猜到我也不会这么放你走?”越姒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姒姜?”
“我们一直都是同进同退的,我可不打退堂鼓。”
“你还是留下吧,赵国复国的大业还需要你。”
“什么复国的大业?”越姒姜一下说得轻松了几分,“你心中知道,我们一同努力了这么些年也没什么成效,而现在赵嘉哥哥亡逝,赵国皇族的血脉也彻底断绝了,就算复国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赵国。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跟了你一起,也算是为赵国出了最后一分力。”
“好。”张良这次难道不再推辞。
此时月色大盛,三人一道走在山路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起重叠着怎么也分不开了。
嬴政醒来时他们已经出来那片山地,他此时脑子还有些昏沉,睁开眼睛就问赵衍的消息。
“大王……”
“怎么了?”
李西垣只好如实说道:“赵大人,他受了伤。”
“那他在何处?”
“他……”
“在哪里?”
“就在大王您身后的车驾内。”
嬴政听了赶忙下车去撩开了后面的车帘,赵衍就躺在其中,身边还跟着两个随行的太医。
“大王。”
“怎么样了?”
那太医看了看李西垣的脸色,支支吾吾的说道:“赵大人受了两处箭上,肩上的那处倒是没什么大碍,但有一箭从后背穿胸而入,离心房只有寸余,微臣实在是不敢拔箭啊。”
“不敢拔箭?”嬴政衣袖一挥,“难道就这样耗下去吗?”
“大王息怒!”
现下赵衍还昏迷着,不过看他的神情好像很是痛苦,那插入脊背的箭矢被折去了箭身只留下箭头,幸亏现在不是酷暑,要不这伤口肯定已经流脓溃烂了。要不是为了护住自己,他何至于变成这样?嬴政心中一阵恼怒,将太医呵斥下去后只留了李西垣跟自己的车中。他坐在赵衍身边,一下子不说话也没有动作,让李西垣在一边候着好个心惊胆战。
“刺客是谁?”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