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酒楼搬迁的新址吧?要在这儿做出点名堂,这挑战着实大了点儿。
“小姐?”正拿着一把青花瓷茶壶在店门外倒水小双一眼看到了几人,本来百无聊赖的面容立刻透露出了两分欣喜,在这儿一天还不到就感觉特别糟心,她很羡慕在书院里陪读的胡小满,本来以为得到一旬才能见面呢,想不到她们这么快就话说小姐又逃课了么?想到这儿透露出的那两分喜意立刻收了回去。
楚凤鸣扶额点头,想不承认都不行,老太太说的酒楼就是这么个地方啊?虽说丁大点的肉也是肉,可这也太小了吧?
这儿是楚家酒楼没错,可是,好好的一个酒楼变成了貌似酒馆的东西,落差之大让人接受起来有些费力。
“小双,这是怎么回事?”同样不能接受这落差胸中愤懑的胡小满一点也没客气,大夫人攒下的产业竟然被败坏成这样?
小双没有理她,侧身引着楚凤鸣进去,“小姐,还是先进去让牛掌柜给你说吧。”那么不是原因的原因,她真的说不出来。
在一壶茶续了四次水,将那本来就不怎么浓郁的茶味冲了个干净后在后院的牛掌柜终于将楚家酒楼变成楚家酒馆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个清楚,话毕舔了舔干燥的嘴巴,晃了茶壶中最后的几滴水到杯中,一口喝了下去,杯水车薪,到底觉得不满意。
“算了,你先去续水吧,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总不至于在你不说话的这一会儿变得更差。”楚凤鸣无奈,挥手让这个适合守成的牛大婶去后院,自己回去前面坐下,从小三层的酒楼变成厅内只有三张桌子的酒馆,从五个小二姐跑堂尚嫌不够到只剩牛大婶这个掌柜亲自动手,她真不知道该说牛大婶劳苦功高还是朽木不可雕了。不过,纵使境遇怎么变迁,人家一家都守在主家的这点产业没有做其他打算,总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这些估计老太太都清楚,或许,正是因为清楚才让自己过来的吧?不得不说,楚凤鸣你真相了。
咕噜,咕咕,前一声是朗悦咽口水的声音,后一声响是方如意肚子的抗议声,对上其他三人准确投过来的视线,楚凤鸣点头让做饭,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这句话对一向注重口腹之欲以至于身上一直有储量的她来说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理。
再说,酒楼变迁的原因竟然只是请了位宫里出来的御厨?鬼扯吧就,就冲御厨这称呼来的人还不比肩接踵,即使没那么繁盛,也该络绎不绝才是,一个御厨竟然把酒楼混到这个地步,这骗子好胆。
站在她身后的胡小双无视胡小满充满疑惑一遍遍扫向自己的眼神,她也接受不了好吧,可是酒楼确实是因为几个多月前请了位据说宫里出来的御厨才慢慢变成这样的,每天不只是没有进账,还要有大量支出,为维持经营换了地方也说得过去。
楚凤鸣猛灌了一口茶,她倒想知道这厨子是怎么将自己好好的一座酒楼变到这里的。
不过从她们进来,一壶茶都喝下去了却没半个客人,身为主人的她看的可够窝火的,时间就是金钱,一座小三层的一品楼极大的刺激了她的挣钱。
“李师傅你今天可尽心,小姐可是吃惯山珍海味的。”在后厨盯着的牛掌柜不自觉的再次叮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拿着铲子翻炒,动作很是娴熟,口中没好气的道:“罗嗦什么,我是御厨你是御厨?皇上都吃过我做的菜,你还怕我不会做?”
“你会做你会做。”牛掌柜摆明了不想跟她罗嗦,只是看着她拿调料往锅里倒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心惊胆战,偏偏还不敢说什么,如果当初自己没被她那御厨的头衔诱惑,别管打死不打死自己都不会请她做首厨的,现在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她都把主夫家的酒楼给搭进去一大半了,如此下去只怕这个酒馆也难以为继,想她一家忠心耿耿,怎么到了这会儿就晚节不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