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很疼,但却不及心伤的万分之一。【。朱东炬躺在沙发上,冷冷地着站在他面前的陈子皓。他点燃一支烟,用肿的跟香肠似的嘴唇吸了一口。辣辣的烟气顺着他的喉咙注入了他的肺部,尼古丁在他的血液里流动,但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快感,更没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朱少,要不……”犹豫了半响,陈子皓才说了出来,“要不,我们请一个杀手吧,把田泽那混蛋给做了。没了田泽,凌青那个贱女人还不任你鱼肉?”
朱东炬将烟头按进了烟灰缸,狠狠地将之揉成一团。
“朱少……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家父也没能帮上忙。”陈子皓一脸愧疚地道。
朱东炬抬头了陈子皓一眼,忽然笑了一下,“这事不能怪你们,以你父亲的身份,确实没法和苏定山叫板。苏定山要带人走,你们也是没办法的。”
陈子皓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朱少准备这么做?”
“我什么也不做。”朱东炬说。
“什么也不做?”陈子皓狐疑地着朱东炬。他了解朱东炬,视面子和荣誉为生命的男人,天子一般骄傲的男人,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你回去吧,告诉你父亲,感谢他做的一切,我没事,过几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谢的。”朱东炬又说。
陈子皓嗫嚅了一下嘴唇,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还想问点什么,但他见朱东炬的眼眸之闪过一丝不快的神光之后,赶紧告辞闪人。
虽然都是公子哥,但陈子皓和朱东炬却是两个境界。陈子皓这种公子哥和朱东炬是没法比的,如果非要比的话,那只能是说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陈子皓的父亲虽然是市长,但和朱东炬的叔伯们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朱东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东炬,说吧,遇上了什么麻烦?”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慵懒,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小猫一般腻人,但仔细去听的话,却会发现她的声音里面隐藏着一丝威严,又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个声音的主人叫朱千凝,是朱东炬的一母同生的姐姐。
在朱家,朱千凝是一个非常特殊且重要的人物。年仅三十岁的她却已经是朱家企业的掌门人,在华夏国商界,也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按照朱家的传统,朱家的产业最终都是要朱东炬来传承的,但朱东炬在国外深造,没有办法挑起朱家的大梁,所以就由朱千凝暂时出任朱家企业的集团主席一职。现在朱东炬回来了,条件成熟之后,她就会退位下去,让朱东炬出来挑大梁。
但什么时候才是“条件成熟”呢?
这恐怕只有朱家的那些老人们才能决定的事情了。面对朱千凝的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管理能力和极高的商业天赋,朱东炬也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他迫切想表现自己,证明他的实力和才华。可是,事与愿违,原本想来西部发展,寻找商机,却没想到因为一个女人闹得后灰头土脸,这要是让家里的那些那人们知道了,会怎么他呢?
所以,朱东炬才会对陈子皓说暂时什么都不做。他有他的顾忌,他不能把事情闹大,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朱东炬在这个很特殊的时候想起了他的姐姐,现目前朱家最有权势的女人。
如果是别人暂代他当朱家企业的集团主席,朱东炬肯定不服气,但由朱千凝来当他却没有半点不服气,也没有半点怨言。然而,朱千凝的超强的能力只是原样之一。还有一层很隐晦的原因就是,他的母亲死得很早,他的姐姐就像是母亲一样照顾着他,给他女人所特有的温柔关怀。在那种处处都透着争强斗胜,充满阴谋和算计的大家族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