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打定主意要争取时间重做设计，手头的方案几乎成了废纸，之所以还要讲解是为了告诉甲方实情，虽然是必要的过程但已经失去了尽善尽美的价值，所以张小马的讲解很简单。

    因此十分钟之后，这个案子就已经把大概的想法说了一遍。

    早就对方案很满意，同时也知道这案子成了废纸的杨总监和贺总，当然是听得闷闷不乐。倒是对此毫不知情的甲方十分认真，似乎也对方案的大概想法十分满意，很期待持此之外的细节。

    尽管苦涩，张小马还得继续说下去。

    但他并没有发现的是，随着他的讲解，原本幸灾乐祸的江组长，表情一点点的发生变化，等到大概的想法说完，他已经换了另外一张表情，没等张小马讲解细节，就已经表现出难以置信。

    “这方案是假的！”

    这突兀的一声大喊让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江组长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莫名其妙的张小马，对一脸惊讶的甲方说：“他们的设计已经泄露了，你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设计圈内都在说这件事情，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

    听到这话，同样不解却更加愤怒的贺总，脸色发黑的盯着江组长说：“你给我坐下。”

    而甲方被这么一说，不禁疑惑的看向张小马，询问说：“这是真的吗？”

    张小马点了点头：“的确，我们的方案已经泄露。”

    甲方露出不解的表情。

    江组长却并没有听贺总的话坐回去，此时急忙说道：“看吧，他们的方案早已经泄露了，而且还已经被公证，只不过因为各位已经来了，他们没办法所以拿出了另外的设计，蒙混过关。”

    听到这话，原本愤怒的贺总和江组长都有点莫名其妙。

    而张小马也一脸的不理解，回答说：“这就是泄密的方案，不是临时拿来凑数的。”

    “不可能，既然已经泄密，你们为什么还要拿出来，不怕被甲方识破吗？”江组长冷笑连连：“你们的方案我已经看过了，虽然的确是做的非常好，但根本就不是这一份，你们别骗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甲方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黄经理，此时拿起手里的方案复印件，对张小马说：“到目前为止你们的方案我都挺满意，但方案是否泄密你们似乎还没搞清楚？”

    “方案没有泄露。”又一个声音响起，是柳絮。

    张小马有些吃惊的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今天的柳絮穿的简直不像是一个上班的人，上身只是一件恤，上半身是条蓝色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匡威的帆布鞋。

    成功的吸引了会议室里所有人注意之后，柳絮站起身来，朝甲方说：“现在的设计方案就是我们小组努力了十几天的结果，也的确是要交给贵公司的结果，这方案并没有泄露。”

    “你肯定？”黄经理看着柳絮。

    柳絮点了点头。

    这时候江组长坐不住了，指着柳絮说：“都到现在了你居然还敢胡说，甲方要的是你们认认真真做出来的设计方案，不是你们随手拿过来糊弄人的方案，你这样不负责任是给公司抹黑。”

    “是你在给公司抹黑。”柳絮说着这话，桀骜的表情出现在脸上，对江组长威胁的眼神毫不避讳：“实话告诉你好了，你让我偷出来的方案是我随手伪造的，现在的这份设计才是真的。”

    “你说什么？”贺总脸色一变，会议室里包括张小马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江组长一愣，然后指着柳絮尖声叫着：“你胡说八道！”

    “是你太小心眼，连你想象中‘拿来蒙混过关的设计’被甲方公司认可你都受不了。”柳絮扬起下巴一脸鄙夷：“我本来是不打算拆穿你的，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