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连忙道,“你相信我吧。我保证!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感激还来不及,自然是不会恩将仇报的。”
“就算是说出去,又怎么能算是恩将仇报呢?”陆薄炎忽然开口道。“那个项目,要你做附加条件,本就是我提的,他欣然应允的。这是事实,我没有什么可避忌的。不过,桐桐,你真的想好要这么正大光明地和贺家对着干么?我认为,凭你一己之力,恐怕很难。”
“难不难的我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我总不能这辈子都栽在一个人面兽心的贱人手中。”萧桐将毛巾挂回原位,语气云淡风轻,眼中的锋芒却在敛眉间一闪而逝。
“桐桐,你就没有想过,让我帮你吗?”
“帮我?你?”萧桐抬眸,眼中波光潋滟,而后她笑起来,“陆少爷,您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呢?撇开这个不说,你救得了我一时,能救我一世吗?这婚我是离定了,但是只要我离婚,贺家是不会放过我的,你能凭借这一时的热情,护我到何时呢?”
她忽然变化的情绪让陆薄炎有些措手不及,原来,她一直都是不信他的。
“若是我说一辈子呢?”陆薄炎微微皱眉,有些急于证明自己。
萧桐却忽然冷笑了一下,“陆少爷,您不年轻了,别轻许诺言。罢了,有些事,和你说你也是不会懂的。我就这么说吧,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能对付,是我幸运,对付不过来,是我命。”
陆薄炎看着她完全复苏的戒备,忽然明白过来,无怪。任谁经历过她所经历的,恐怕也会变成如今模样,甚至更锋利。她还能像昨日那般在他面前娇憨自如,发傻发愣,说明还是对他信任的,但仅限于此了。
有些事,急不得。
英挺儒雅的男人笑起来,温柔如三月的春风。“桐桐,你高兴就好。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是你的依靠。你大可放心大胆地去试,因为我就是你的后悔药,你的依仗,你的未来。”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说的笃定又自信,眼神温柔地能融化任何坚冰。
萧桐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胸腔里那颗器官也开始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她觉得脸有些烫。不过,她终于还是忍着要扑进他怀中的冲动,嘴硬地骂了句。“神经病!”
她推开他往外去,但是却被他捉住。“萧桐小姐,我现在已经特别明白,你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所以会完全尊重你的意思,不对你施以援手的。所以,你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你的计划或者想法?说不定,我能给你提点儿意见或者建议。”
“我为什么非得要你提意见或建议啊?”萧桐甩开他的手。
“看在我是你未婚夫的份儿上啊。对了,还有就是,看在我或许比你更了解贺哲楠乃至贺家的行事方法的份儿上。我很能站在他们的立场考虑怎么应对你这情况。”陆薄炎浅笑着,如是道。
前面一句,萧桐只当是空气,但是后面两句,挺有说服力的。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计划。很简单,他安安稳稳和我领了离婚证,我就立马离开s城。他不,那我只好先开记者会控诉他婚内**、逼我丢工作之类的。先撕起来,不离也得离。”
陆薄炎摸了摸下巴,“桐桐,你住院这一阵子,是不是没有听过或者看过任何八卦新闻?”
萧桐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说,“不是你不让我看的嘛。”
陆薄炎就和萧桐说起了之前记者偷拍他抱她去医院,又大肆渲染的事儿。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萧桐,叫记者的人是贺哲楠。
萧桐听了之后,愣在那里很久。陆薄炎就将电脑拿过来,打开后,调出了几篇报道来,“我说的可能并不太直观,你自己看看。”
萧桐默默地翻了好几页,越翻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