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口。”
她话音未落,忽然就觉得脖子一紧,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贺哲楠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贱人,你还真是够胆儿啊!竟然为了外面的野男人,连谋杀亲夫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了!”
这一声如三九寒天里带着冰渣的水,终于浇灭了萧桐那盲目热起来的心火。“嗞~”一声,所有的火焰都化作了青烟。
萧桐恍恍惚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贺哲楠用他完好的那只手,将萧桐重新推到了泳池边上,“萧桐,你还妄图用你摸尸体的手来动我,你可真恶心!”
哦,萧桐,你真是个自作自受的傻逼,圣母附体,活该了吧?!
再度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萧桐这么对自己说。
接着,她挣扎,但是这次却没有如之前那般轻易站起来。
糟糕,这里深水区。
“救……咕噜噜……救……”
她想呼救,却不停不停地往肚子里灌水。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在水中能喊“救命”那都是骗人的。她连个音节都发的很勉强。
而岸上。那个明明能救她的人,就站在那冷冷看着她在水中浮沉。
十年前的绝望扑面而来。或者,她其实还是在那个湖里吧,这十年,痛苦也罢,心酸也好,短暂零星的快乐也罢,那都是自己濒死出现的幻觉罢了。
并没有什么干净的小男孩,只有冷冷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的人渣贺哲楠。
她停止了挣扎,任由自己往下沉。
人生本就是一场大梦,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归宿,罢了罢了,何须计较它什么时候来呢。
只是,贺哲楠,今后你再忆起今日,是不是会恐惧,会后悔?
萧桐的意识渐渐抽离。
可是忽然有一只手凭空出现,一把拉住了她,将她往上带。
是幻觉还是现实?
萧桐不清楚,只觉得那一刻十分熟悉。
那人带着希望的光明来,是和贺哲楠截然不同的气场。但又让萧桐十分熟悉,恍如十年前场景再现。
贺哲楠,是不是你后悔了?
抽离的意识渐渐恢复之后,萧桐咳出了腹中的水,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桐桐!”有个浑身湿哒哒的男人如获至宝一般将她揽入怀中。将她抱得紧紧的,紧的让她几乎闯不过气来。
萧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
“你……你怎么才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这之前,有更委屈更难过的时候,萧桐也没有落泪,可这会儿却脆弱起来,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嗓音哑哑的,语气里有了嗔怪和撒娇的意味。
大概……大概是仗着他绝对会全盘接收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早在从花坛边逃开的时候,她就觉今日恐怕不能善了,所以就拨出了那个紧急电话。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也不过半小时不到,他能赶到,已经很不错了!
陆薄炎一边拍着背安慰她一边将她扶起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了……”她站稳后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贺哲楠的保镖们躺了一地,而贺哲楠本人则捂着手臂,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比她二次落水之前更严重了。
贺哲楠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见她看过去,贺哲楠忽然说。“陆薄炎,你不要高兴太早,那份离婚协议书我签的是英文名,无效的!”
陆薄炎冷冷瞥了他一眼后,将萧桐打横抱起。就留下四个字,“你们这婚,离定了,有没有你签名也无所谓。”
说完,抱着萧桐就走。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