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闪而过,回过神来后我却心里一沉,因为人在想事情时想的太深的话脸上难免会流露出真实色彩,亦如那会我眼里就充满了浓浓的憎恶。
心虚的看了爸爸一眼,就见到他果然在盯着我的眼睛看。但还不等我辩驳什么,他就马上把眼神移开了,装作没有看见。
是现在人多不好详问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那会心里很乱,心知肚明爸爸绝对清楚我有在骗他,只是没当面戳破罢了。
木叔那会看我就是嘴硬的不说那人是谁,就淡笑两声打个哈哈让彪叔别再问我,说今天打了胜仗,先好好喝两杯再说。
唯一没察觉到不对的就是彪叔了,也就最好忽悠,贼笑两声哼了声明天回来再灌死你,就在人搀扶下捂着已经缝好包了纱布的独眼出去了,说是困了要去睡觉。
但我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却知道这个一进门对他伤口一字不提的铁汉子应该是去医院了。
别人动爸爸他们甚至是我一根手指他都会当天被人戳破了一样气到肺都要炸掉,但几十年的风雨同舟却已让他忘了怎么在自己兄弟面前诉苦诉伤,正如爸爸他们也没有戳破彪叔装出来的倔强,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担忧,和浓浓的怒火。
“耀坤,彪子这眼,要真瞎了怎么办”
“...”
“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是后事,现在你别像小孩一样玩马后炮。就算他两只眼全瞎了又如何就算我们背着他,也不会让他再摔一次跟头。”
“做了几十年兄弟,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
“哈哈,也是。”
爸爸们的对话总是充斥着一种简明直了,却沉重的铁血味道。总让人有种兄弟在就无所畏惧的浓郁安全感;等眼看着彪叔坐上面包车离开后,爸爸问了声我今晚不回宿舍了吧就让子谦先带我去我们新的家去睡觉,明天早起把这些事全忘了好好专心念书。
知道他们是要支开我俩,商量对于这批货物利用最大化的详情。我俩都没敢多话站起来就要走了,走到门口我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不由有点诧异,因为是许久没联络过的丹丹姐。
这群该死犯贱的豺狗,得寸进尺屡次三番找我麻烦,害得我把很多本看的很重要的事都不由自主撂到了一边
那会接起电话喂了声,马上要心虚的说声对不起这段日子生活很乱没联系,丹丹姐的声音却先我一步急促的传了出来,而且问的话让我有点错愕。
他问我我爸是不是那个叫陈耀坤的男人,我们现在又是不是住在口福街那附近
虽然跟超哥我都还没机会说清楚我爸的身份,但丹丹姐知道我爸名字我却没多少惊讶。那次在监狱他看到包叔,包叔又跟她问了几句话后,她要觉得我认识监狱里的犯人很奇怪的话,跟她吴叔叔问两句都知道包叔和我老爹是当年的何许存在。
但有点纳闷的就是她为什么知道我们在口福街住
回应了一声,也顺便把疑问脱口而出。丹丹姐沉默半天就问我们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我没有急着回答或是辩解,反而细腻的心思已经令我猜到什么,就反问她是不是发生啥事儿了。
“嗯...吴叔叔已经连夜召集刑警队去了西关沙河坝那走了一趟来回,现在又出队了已经几分钟了,是去口福街查你们的。你超哥让我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你,你看你是不是该...”
“爸”
“吴叔叔要来这里搜查了,怎么办”
根本不用她说明,我立马冲回去跟老爸喊了一嗓子。爸爸倒没太大反应只是眉头皱了起来,扫眼木叔,木叔冲他点下头就起身拽着那几个黑塑料袋子,抄起藏在抽屉里的shou枪就出去了。我扫了房子两眼,却又拽起桌上的烟盒,急慌慌冲出去一并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