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爸
懵了,彻底的就懵掉了在那一瞬
就算前面再以为我爸年轻时可能是个狠角色,但以为就只是以为我从来从来也没有想到我爸爸发起狠来,会狠到这种程度
这种程度的狠不会给我带来安全感,只会让我感觉无边的恐惧就像那时候我下意识就冲后厨扑过去了,木叔叔眼睛一眯也紧随其后,剩下那满地不管趴着的站着的脸上都僵硬一片,吓得除了倒抽凉气再也没了其他声响。
但就在我们那样惊恐的注视下,爸却对我们的行动视若无睹,只是一把就把壮汉从水里捞了出来。
他面色已经惨白一片,让我心安的却是还没有死只是整个下巴已经被子弹直接给轰掉了半个,血水混着自来水咕咕往下掉,那双眼里再也没有刚才肆无忌惮的嚣张,有的只是被死神镰刀触摸头清爷在西关“马家沙场”,在淘沙场
淘沙场...
那会发呆的我就看到老爸脸色阴沉了点,他没说话,木叔叔就喊着让董彪的人先带这七八个上二楼,别特么撞大运了正好赶上卫生局检查来给发现喽,顺便给壮汉包扎下别真流血流死在这里。
然后看了下四周那脸直接就苍白掉了...
怎么了...
我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呢,吓得心慌心慌的。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他手里捧着一只尾鳍被打破胖乎乎像肉球一样的鱼,蹲在那十分幽怨的瞪着我爸爸。
擦...原来是他“干儿子”受伤了...
等彪叔呼喊着那帮我们刚进来时,看着我爸一跛一跛、和身上油渍满满的工人服都没正眼瞧过他一下;那会一看到我爸却或是害怕到咽口水、或是带着莫名崇敬的手下,把壮汉他们挪给到二楼后,彪叔冲下来就把那shou枪抢过去塞自己腰里了,脸上也同样没了那股咋咋呼呼的凶狠。
“坤、坤哥啊...特娘的虽然说你以前就是这样儿咱兄弟早就见怪不怪了,可你关炉熄火了这十几年了都”
“前面还一直是那样温不啦即的蔫蛋样,你用不用突然一上来就这么硬啊我特娘根本适应不了好吗”
“吓死老子了特娘的我前面就说着玩而已,你不会真的打算一出山就立马先弄条人命给你摆道儿吧”
彪叔的话代表我们所有人的心里话,当时除了木叔叔还跟幽魂一样盯着老爹,把胖丁鱼丢盆里就用玻璃胶粘裂掉的鱼缸外,我们所有人就都紧紧的盯着他。
眼神不一,我和彪叔都只是疑惑,毛叔和翟叔却都是忌惮;我想他们那会应该在等,等看我爸是点头还是摇头,我爸要是点头了...他们估计就再也没敢支持我爸重出山门的勇气了毕竟如果重出山门第一天的代价就重到得是一条人命的话,那他们帮我爸站起来可就不是帮了...那是害因为他们就算钱再多人脉再广、也锁不住我爸这条猛虎...
就跟他自己那天在医院天台说的一样“我怕的不是你们,我怕的...是我自己”
爸那会看着他们却摇了摇头,站起来只是无视浴缸里的血坐回餐桌倒杯茶抿了一口,然后就面无表情的说枪一开始就没往要命地方对。
“除了a1、ak47这种枪支没什么枪可以在水里开枪的...像这种粗糙的土制共和造,一进水就卡壳。塑料袋打破水灌进去的时候,我清楚已经开不了的。”
彪叔他们一愣,就换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我爸就是有办法,一下就把那话给吓出来的了什么的,而我看着爸爸淡淡喝着茶的模样,心里却还有种悸动的感觉。
真的,是这样吗...
听他的话就感觉爸对枪支挺了解,那彪叔都说了这些土制枪枪管是弯的他自己能不清楚吗其他还好说他对准的可是哪里都可能致命的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