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遮住,颇有点艳鬼的感觉。
即便被这样吓过不知多少次,萧重柔还是骇得倒退了一步:“遥羚儿,你总是这么吓我!”
“你也总是这么不禁吓。” 红衣女子欢快地从窗子里跳进,“你心上人仇人多,难免会遇见刺客什么的,我这是锻炼你的心理承受能力。”
“遥羚儿,你还是梳着那一对包子头可爱。”萧重柔拍着胸脯道,及腰的发,苍白的脸,如果装鬼装不像连鬼都要哭了。
遥羚儿约摸十四岁的样子,脸蛋平平无奇,唯独一双大眼睛清澈水灵:“是么,我以为你会对我的八卦更感兴趣,而不是对我的发型。”
“什么八卦,莫不是我被老头子赶出门的消息吧。”萧重柔没好气地道。
“那倒没有。”遥羚儿竖了个大拇指,“你们萧家的保密工作向来做得极好,不愿被别人知道的事情,就算神仙也打探不出来。”
“那是什么八卦?”萧重柔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看看遥羚儿,又起身取出一罐花茶,给遥羚儿泡了一杯。
“徐婼瑶今天傍晚撞墙寻死了。”
“为什么?”萧重柔吃惊问道。
满意于萧重柔吃惊的表情,遥羚儿也不卖关子:“沐清臣派人上徐府提亲,被徐元山轰了出来。徐婼瑶执意要嫁沐清臣,便以死相逼。”
不过是见了三次,竟然就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了。萧重柔胸口微微有些发闷:“徐婼瑶如何?”
“性命无大碍,不过,额上可能会留一个疤。”遥羚儿不甚在意道。
萧重柔走到外间,打开一个柜子,捧回来一大堆瓶瓶罐罐:“沙棘油、晚桑膏、如意金黄散、鬼卿粉、地肤子皂……羚儿,你说哪个效果最好?”
“晚桑膏配上地肤子皂。”
萧重柔点头道好,然后取出晚桑膏和地肤子皂,包好递给遥羚儿:“你想办法给徐婼瑶送去。”
“萧大小姐,不是吧,你爹爹是将军,又不是宰相,你需要对情敌这么假惺惺么?”遥羚儿翻翻白眼道。
萧重柔白了遥羚儿一眼,一本正经道:“徐婼瑶额上多一道疤,我脸上又不会开一朵花,对我又没好处。可是,如果沐清臣因此而内疚的话,就会影响到我了。”言罢,将东西塞到遥羚儿手里。
遥羚儿抿了抿唇,点点头道:“受教了。重柔儿,你看上去傻兮兮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倒是通透。”
这回换萧重柔对天翻白眼:“谢谢你的夸奖,赶紧给我送过去吧。”
遥羚儿眨眨眼睛道:“为何你不自己送,要让我一介草民送啊?”
萧重柔道:“你少装傻,我是让你的人以他们自己的名义送,别扯到我头上。”
“哇哦。”遥羚儿夸张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萧重柔摆摆手道:“快去,快去。”
遥羚儿耸了耸肩,摊摊手道:“可我还是不能送。”
萧重柔皱眉道:“为什么?”
“因为沐清臣早就买通了主治大夫,将药换了,相信我,现在就算今上用的药都没徐二小姐的好。”遥羚儿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罐头放回桌上,“你的男人强得很,你就少多管闲事了。”
沐清臣今年不过二十五岁,臭名却早已经昭著:拨弄是非,造谣离间,弄虚作假、专职户部、贪污行贿、陷害忠良、一意孤行、排除异己……有人痛斥他是“国之巨蠹,竭民膏血”,有人畏惧他“阴险狠毒,不容异己”,有人鄙夷他“一意媚上,窃权罔利”。不管他做了多少坏事,“陷害恩师,迫使其辞官”是这累累罪行里为世人最不齿之一。
他的恩师前中书令夏子升,劲迈强直,刚毅敢言,任人唯贤,清廉公允……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如果真要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