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就此消解,不过没有人为木小地欢呼雀跃,看向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悲悯和同情,他得罪了野狼帮,等于半只脚踏入地狱。
“谢谢你。”年英侠看着木小地,脸上没有风波平息后的轻松,反而是浓浓的担忧。
“不客气,运动会结束了,该回去好好学习,准备高考。”
“木小地”年英侠叹了口气,道:“不管什么事情,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木小地洒然一笑,道:“看你这么仗义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建议,今后与人动手,切记不要以为打到人就是赢,要打倒,那才算赢。”
年英侠点点头,问:“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一个隐居山林的白胡子老头,哈哈”
木小地把黄老头比作武侠小说中的经典角sè“白胡子老头”也不算撒谎,不过区别在于,武侠小说中的白胡子老头随着胡子长度的增长,修为也纷纷增长到深不可测的地步,而黄爷爷则已变成一个寻常的老人家,当年的辉煌只能存留在故事里。
在二中通往珠城市中心的高速上,一辆黑sè的上海大众急速奔驶着,车里坐着的是刚刚在珠城第一田径场吃了败仗的孔斧头和跟班大虎。
孔斧头双目清冷,透过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
“斧哥,咱们真要躲着那个小子?”
“我孔斧头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我觉得憋屈,我想找几个弟兄再去会会他。”
孔斧头转脸看向大虎,一字一顿道:“你敢,我就废了你!”
大虎顿时变成小猫,低头不语。
孔斧头再次转头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为你们好,那个木小地,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可是我们查到的信息显示,他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子。”
“这才可怕,一个乡村男孩可以结交魏小红那样的人吗?一个乡村男孩可以踩得教育局局长的儿子不敢吭声吗?一个乡村男孩敢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认输吗?”
“那斧哥你看”
“我也猜不透,嘿,那眼神”孔斧头陷入某种回忆,道:“那眼神真是熟悉呢。”
“斧哥你之前见过他?”
孔斧头摇摇头,道:“不是说人,而是说他那种眼神,还记得去年九月份的淮上大会吗?”
大虎点点头,道:“当初上头点名让斧哥随同参加。”
“嗯,在那次大会上,我曾看到过同样的眼神,终生难忘。”
“斧哥是说狼王?”
孔斧头微笑摇头,道:“还要高。”
大虎脸sè剧变,颤声道:“难道竟是”
孔斧头颔首,道:“像,真的太像了,那种眼神根本不是你能装出来的,小小年纪,猜不透,实在猜不透”
“那这事情如何处理?”
“你们就不要管了,总之你要记住,今后绕着他走,晚上我去见总管,跟他说明情况,让上头处理吧。”
运动会之后,高三学子备战高考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而木小地,除了疯狂投入到学习中外,同时开始了折梅手第二式的学习:折枝!
或许是因北冥玦相助,或许是家传武学,本就有想通之处,又或许是木小地天赋异禀,第二式折枝的修炼没有遇到太大的难题,堪堪用足一周,折枝便即功成。
拈花讲究清奇,折枝讲究迅捷,至于摘果则是要求准狠,这三招本来已经能自成一家武学,到了后三招之后,居然另辟堂庑,仿佛大河奔腾,突然入海。
要何等天才的人物,才能研创出如此绝妙的功夫?
木小地学习折梅手,学得愈深,对亲生父亲的敬佩愈深,心中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