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弟撂了电话冲出寝室,几个室友也没多问,如今对他们而言,跟木小地住同一寝室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他们又怎会去主动关心木小地。
木小地狂奔出了学校,在校门口叫了出租车,连夜赶回家。
从小到大,木大楼好似木小地的保护伞,保护他不被高年级同学欺负,衬托他的优秀和懂事,可说,这些年二人兄弟情分极为亲厚,因此当木小地听到大哥受伤住院,一刻钟也等不得,急着赶回家去。
路上,木小地不住催促司机加速,尽管如此,到高镇时,也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木小地付了车钱,跳下车,风一般赶去镇医院。
大哥住在住院部三楼6号房间,房间内仍然开着灯,木小地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酒jg和药水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摆放着三张床,每张床头都放着一个铁吊架,那是给病人打吊针用的。左右两边的床都是空着的,中间的床上半卧着一个浑身绑着白sè绷带的人,他偏着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在思考什么,正是大哥木大楼。
大哥的床边另有一张矮小的临时床铺,那是医院提供陪护病人家属的备用床,木下地看到妈妈侧身躺着,已经睡着了,显然是累了一天。
“大哥。”木小地轻轻地叫了一声。
木大楼慢慢转过头,看到木小地,脸上表情顿时五味杂陈,低声道:“小弟,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要什么?”妈妈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疲惫和憔悴地看着木大楼,即便是累到那个地步,心中仍记挂着受伤的儿子而无法安心入睡。
木小地看得心中一阵刺痛。
“小弟来了。”木大楼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妈妈这才看到站在门旁的木小地。
“小地,你怎么来了?连夜过来的?”妈妈站起身,木小地忙摆手道:“妈,不用起来。”说着走到床前,怔怔地看了大哥一会,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苦笑摇头,妈妈叹了一口气。
“告诉我。”木小地坚持道。
“徐乡长的儿子”妈妈无奈开口:“徐乡长的儿子找人打的。”
“徐超!”木小地握紧拳头,双眸中寒光一闪即逝,问道:“什么原因?”
“方云。”妈妈又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一介平民如何能与官家子弟斗?
“那不过是个借口,他是想要我的店子,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木大楼有气无力说道。
“大哥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我听听。”木小地在大哥床上坐下说道。
“今天,应该是昨天了,昨天我请方云吃饭,结果徐超带着他的几个把兄弟来到店子,说要吃饭,我闻到他们一身酒气知道他们是来找事的,不过我们平头百姓也惹不起他,就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出去”
“结果他们不但不出去,还调戏了方云姐,你气不过跟他们动手。”木小地接道。
木大楼痛苦点头,夸道:“小弟你以后可以去当jg察。”
木小地冷哼一声道:“地痞流氓都一个德行,徐超处心积虑地惹怒你,逼你先动手,无非就是想冠冕堂皇地抢你的店,这个杂碎,我一定让他后悔!”
“小地你要干什么?”妈妈忙接话道,她了解这个小儿子的脾气,自己受了什么委屈还好,一旦事关到家人,必然跟人干到底,打小就这样。
“妈。你不用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会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派出所来了人了,因为是你大哥先动的手,那个所长说要办就只能一起办。”
“蛇鼠一窝,狼狈为jiān,他们能有什么指望?”木小地心道,但嘴上说道:“没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大不了法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