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个”秘书小姐有些慌张地声音打断了景蓠的思绪。
“哟,景总啊,现在架子可大了,连我都要通传了之后才能觐见啊!”
景蓠抬头一看,任良思!在美国的时候一起打篮球认识的朋友!他比景蓠小一岁,本科在美国念的,那一年是他硕士最后一年,建筑师,有才有抱负,家庭状况不清楚,他自己和人开了建筑师事务所,如今得了好几个奖了,项目也越拿越大。
让这家伙最出名的是,花花公子的响当当金字招牌,平生不烟不酒不赌不da,最大的爱好就是到处勾搭女人,在美国l大,他所创造的记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年中同时交了8个女友,而且据说他还谁都不隐瞒,女人们就像傻蛋样前赴后继往他这坑里跳,最后一个个的把自己搅散了变成一大碗的混蛋却还是执迷不悟。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还整天自诩为一个清心寡欲之人。
每每跟宿舍里那一帮光棍形容跟女人上床的感觉:索然无味,味同鸡肋!让人吃完了就想扔掉,绝不再嚼第二次!听得他宿舍那帮如饥似渴的哥们个个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
除此之外,任良思算是个跟景蓠很投缘的人。
秘书小姐见是景蓠的老朋友,也就自觉地倒了两杯茶来。
“美女泡的茶就是好喝,苦味都没了。”任良思端起茶喝了一口,朝秘书小姐金光四射地一笑,然后没有一点拘束的样子,直接一屁股坐到景蓠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我说,ed你看起来有点烦心事啊,怎么这副模样坐着,你看门外那位美女小姐刚才都不好意思了。”他笑得很邪,懂得怎么给女人献殷勤,也乐于此事,总之总是很受女孩子欢迎。
景蓠对这位的自觉似乎不甚在意,继续把脚翘在椅子上,似乎有点严肃地问了一句:“jeff,你有没有过认认真真对待过一个女孩子?我是在在很严肃的问你。”
“呵呵,干嘛?我昨天才下飞机,一来你就这样对我?光棍的钻石老男人思春了,今晚跟着哥们我去泡妞咋样?不过我觉得哥你也不缺女人啊!怎么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jeff,我很严肃,没看到么?”
“哦。”他有一点不想谈及此时,抬头看了眼窗外林立的写字楼,还是开口了:“很久远了,初中的时候,有一个,真的是,太久了,都快忘光了。”
“初中!”
“ed,也许那时候不懂爱,”他吹着纸杯里的茶叶末,脸上淡淡的笑容,水雾中让人看不真切的眼神,遮蔽在他长长的睫毛下,“可是,却可以刻骨铭心。”他最后却用了这么一个词。
他静默了一会,忽然用市的方言问景蓠:“我觉得我讲得地道不?”
“额,好像有点别扭,不过不仔细听,还不错。”
“我是外省人,你相信吗?方言就是那个女孩子教的。那时候是初二吧,我跟着老爸过来的。那个女孩子就坐在我前面,长相还算清秀,开始我还没注意。但是那家伙却是嚣张霸道得让人吃不消,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硬生生突然闯进来!”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长得像只一只小白描,可有时候瞬间眼里就闪着母狼那种绿色的幽光。那时候中午打饭,她每天都有人帮忙打好饭,从礼拜一到礼拜五,轮流值班,一群五大三粗的男生像跟班一样!”
“然后呢?”
“嗯?这个是什么?”任良思拿起桌子上摆着的英文“香烟报告”看了看,噗嗤一笑:“你在戒烟么?”
“没有,早就不抽了。然后呢?”景蓠似乎听得十分来劲。
“嗯,就记得那时候因为方言搞得我很头痛,虽然多数时候大家都会照顾我,可是还是有种孤单疏离感。”
“嗯,就像我刚到美国去那样。”景蓠表示理解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