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胜利无甚逻辑的叙述,她暗自记在心里,慢慢的一个用幻想拼凑出来的裴微微在脑海里成型。
送走了微微放下心的裴家大哥,她站在窗边静静思索着。
裴微微农民家庭出身,父亲早逝,母亲独自一个人拉扯兄妹俩人长大,因哥哥从小残疾,花费许多钱财去治疗,让本就清苦的家愈加贫穷。她念完初中,就开始一边打工,一边读书,所以成绩并不好,只有一张大专的文凭。一年前,为了救一个老人出了车祸,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可没过多久她就准备婚事嫁了人,只因救的那人竟是现任丈夫的爷爷。
她听到这里不屑的撇嘴,这叫啥事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以身相许这么老套的戏码啊。不过她能理解裴微微为什么点头答应,毕竟对方家室不凡,瞧这高档的病房就能看出来闪闪的都是人民币啊。就是疑惑那个未见过的丈夫这么就点头答应了呢,想起镜子中那个长相,最多也也就算清秀,皮肤还有些暗黄,身材也没什么料,完全不可能是被美色所迷啊,不解,十分的不解。
看了眼熟睡的糯米团子,摸着下巴思忖着,难道是为了找个好摆弄的后妈?毕竟就因为出个轨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一定很好糊弄。
下午,陪着裴乐小盆友看了十几集的喜羊羊与灰太狼,闹腾的她满脑子都是羊在飞。
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才松了口气。
“进。”一眼望去后,不自觉的皱眉,又赶紧面露笑容的说,“秦医生,你好啊,我今儿身体很好,明天绝对可以出院,麻烦你去联系下我老公,让”
“爸爸。”裴乐利落的跳下床,哒哒的跑到男人身边,扬起可爱的小脸问,“爸爸,妈妈为什么叫你秦医生?”
“因为你妈妈在和爸爸开玩笑。”秦修俊朗的面容柔和许多,温柔的抱起孩子,看向僵着脸的她,想起那句老公的称呼,压下心底的不快,恢复了以往的严谨神色,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出院。”说完,就迈大步走出病房。
伴着咔嚓的关门声,她打了个寒颤,捂着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静寂的病房自言道,“你好,裴微微的男人。”
翌日,清早。
跟在手提小包的秦修身后,目不斜视的忽视医院里各色异样的眼神,十分淡定的走了出去,上了停车区的一辆黑色路虎车。
“明早去下老宅,父亲说要见你,下午给你安排了检查。”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淡漠的说。
“我已经好了,还做什么检查?”诧异的抗议着。
闻言,他侧过头目光莫名的盯着她问,“我是谁?”
“秦医生啊。”刚说完,就差点咬住舌头,看着对方眼里的果然神情,她颓然的摊手,“好吧,按照你的安排来吧。”
想了下,又接着说,“对了,明天我答应裴乐要接他放学的,不会来不及吧?”
诧异的瞅了眼她,“你从前不会这么做。”
指着脑袋,神情有些玩味着说,“咱失忆了。”
深深地看了两眼,然后转过头,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区后,才开口,“别施舍了希望,又给予他失望。”一旦让小孩子尝到了甜头,让他上了心,事后没有了,那他一定非常伤心难过。
“才不会,只要你安排好时间。”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明天反悔而做不到,她赶紧表示肯定。
秦修心底有些了然,本以为她失忆后,性子和从前十分的不同,可听了刚才的对话,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人每次谈话都是鸡同鸭讲。
一路无话,直接到了h市的高档小区——碧芳庭。
打开房门,一室的冷色调,够现代化,够简约,也够清冷。
她换上拖鞋,随意的进出参观,上了楼梯,刚走到主卧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