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城都将府邸内,仇天正等人都在翘首以盼,云啸和僧隐出去时间可是不短了,正在此时,就听一名辽兵“报”边跑边喊,来至厅前的抄手游廊里,不敢擅入内厅,单膝打千,道:“报告桑维翰将军,僧隐将军和云公子正在往军营里解粮,那粮食堆积如山,不可尽数。”
桑维翰大怒,将手中酒碗劈手打出,那士卒身上被溅上酒水,也不敢稍有不满,桑维翰道:“你当我三岁孩童吗?这城里哪来的粮食,除非是见了鬼了,你当粮食是从天而降吗?”
那辽兵依旧单膝打千,道:“属下,不敢欺瞒将军,确实是有很多的粮食,每辆大车都装满了,僧隐将军和云公子正在督促大伙在军营里解粮,空出的大车又去运粮去了,这还没运完呢。”
桑维翰哈哈大笑,道:“看来你没有欺瞒我,那就是我活见鬼了,但不管怎样,你应当受赏,说着,一指滚落在这士卒身边的银酒碗道:“这个酒碗,归你了!”那辽兵大喜,这样的银质酒碗,在市面上得二两银子一个呢。
那辽兵收了酒碗,退下不提。
这时,就听都将府邸内,传来哈哈大笑声,僧隐手把手拉着云啸进来,老远冲桑维翰道:“将军,僧隐幸不辱命,共解回粮食一千袋,经称重共计一万八千五百五十二石,这样一来呀,便是援军来迟了,我们的城中的存粮也够维持城中军民二月之用,将军,咱们此后再无虞了。”
待云啸进得厅堂来,桑维翰站起来,走到云啸跟前,深深一鞠躬,道:“云先生大才,桑维翰先时猪油蒙了心,竟然不识,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云啸双手微一用力,一搀扶桑维翰,却没搀动桑维翰。
当下立即明白,这桑维翰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看来不给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勇力,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心服的。
云啸道:“将军乃是猛将,云啸不过一介布衣,如何当得起此等大礼?”说着再次一搀桑维翰,桑维翰就觉一股巨力袭来,不由自主就站直了身,这一切非常自然,桑维翰脸上虽有一丝尴尬之色,不过掩饰的很好。
于是,众人重新入座,正待继续饮酒时,一个胡人仆从进了前厅,弯腰对桑维翰耳语几句,云啸听得明白,那仆人道:“将军,撒哥将军的密使到了后院。”
桑维翰脸上一片激动之色,站起来朗声道:“诸位,今日饮宴就到此为止吧,这里,桑维翰还有军务要忙,便不送了。”说则,一指僧隐道:“你也随我去后院吧。”
于是,云啸,仇天正,孙鹏举,云平,汪东喜,吴倩,乔天,梁超等八人出了都将府邸,纷纷上马,仇天正喝得多,酒量又浅,便伏在马背上,已经是鼾声如雷了。他的马由吴倩牵着,两人并髻而行,防止仇天正从马上摔下去。
吴倩好奇地问:“云大哥,你当真能算出哪里有粮吗?”云啸一笑,道:“我还能算出你肚里的仇天正的小宝贝已经有形了。”吴倩“啊”了一声,羞红了脸,嗔道:“云大哥,你也取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说着,故意把头别过去,不看云啸。
众人看的有趣,都是哈哈大笑,没人会刻意打破沙锅问到底,查问那批粮食究竟从何而来,也许就像云啸所说的那样,是他算出来的。
众人回到城隍庙外的广场上,四千匹马,七百两大车,都在,于是众人便在各自的帐篷里歇息了。
云啸睡不着,就见远处来了几个辽兵,找到了提离古,说了几句话,便把他带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几个辽兵,来到云啸的帐外,道:“云公子,我家将军有请。”
此时,众人中除了吴倩,孙鹏举外,其余人等都入睡了,云啸安顿孙鹏举照顾好众人,便随几个辽兵离开了营地。
几人骑马又来到都将府邸外,有兵丁接出,云啸下了大黑马,在一个亲兵的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