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道:“敢问桑维翰将军,现在城中最缺什么?”桑维翰立即道:“当然是粮食了。若援军再有个几日不来,我估摸咱们就得吃人肉了。”云啸道:“不知,城中可有富户?让他们周济一二,如何?”
桑维翰直摇头,僧隐在一边道:“云兄弟,这城里的富户得到消息早,一早便携带家产,奴仆,粮食逃走了,现在城内别说富户了,就是普通的百姓人家也是十室五空,剩下的百姓并非不想逃,而是得到消息晚,被困在了城里。”
“不瞒云公子,现在城内的粮食不到五千斤,只够守城的辽兵两三日之用,你们新来的汉兵幸好有干粮,否则城中的存粮连一日都不够啊,至于百姓,都勉强靠各家的存粮,半饥半饱的,也就再维持个三,五日罢了。”
“现在,城外的马匪似乎也探知了城内的存粮情况,所以以围困,扰为主,只待粮尽,再来攻城,那时,城门将不攻自破。”
云啸道:“既然如此,莫如让僧隐将军跟我走一趟,我去给桑维翰将军取粮。”桑维翰直眨眼,不知云啸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僧隐倒是很爽快,道:“行啊”,云啸道:“带上大车一百辆,随我取粮!”
于是二人离开了都将府,都将府内,各人一面莺歌燕舞,一面猜测这云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将府邸旁边就是军营,但大部分军卒都上城墙守城去了,好在军营内辎重,物资都在,很快,僧隐便集合起一来一百辆大车,还有赶车的一百名士卒,都是轮换下来休息的守城的辽兵。
这一队人马,云啸和僧隐当先,开始在同州城里瞎转,云啸开始瞎吹,说自己曾得一方士传授一套“先天马前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用此来推算哪里有粮食,最是方便。
说得僧隐不禁半信半疑,心里暗道:“莫非这云公子年岁小,好面子,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正当要劝解几句,却见云啸一指一户高墙大院,大门落锁的大户人家的宅子,道:“粮食便是在这里了。”
僧隐不由苦笑,看来这云兄弟神经也不太正常了,这大宅的人家逃走已有半个多月,虽然大门有锁,但周围的百姓不止一次的翻墙进去,希望能找些余粮,但都是空手而回,现在,这
云啸对僧隐道:“僧隐将军,你且在此等候片刻,我这‘先天马前卦’最忌人打扰,你让士兵们都在院外等候,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此院落一步,否则,我的‘先天马前卦’就不准了。”
说着,云啸来到大宅院的大门前,一摸门上那大锁,大锁无钥自开,云啸便进了大宅,留下身后惊讶的众辽兵。
大伙都在想:“这云公子看来溜门撬锁的本事很高啊!”
僧隐暗道:“这云小兄弟看来是骑虎难下了,一会儿找个什么借口,说有人冲撞了他,他的卦术不灵了,便把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想来,必是如此了。”
想到这里,僧隐不觉苦笑,又喝令一声:“任何人没有云公子的允许,不得擅入此院落,也不得高声喧哗,违者军法处置!”
云啸进去也就是几息的功夫,便转了出来,道:“‘先天马前卦’显示,粮食便在此宅子的厅堂里,可速派人进去搬运,过时不候。”
僧隐苦笑道:“敢问云兄弟,里面有多少粮啊?”僧隐暗道:“事到如今,这云兄弟看来不像作假,但说不定他事先在此放上个一袋,两袋的粮食,这管什么用呢?真是少年心性,贪玩。”
云啸道:“快啊,僧隐将军还愣着干什么,让军兵们进屋搬粮啊?”僧隐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便一指两名辽兵,道:“你们俩进去看看”,僧隐暗道:“想来有个四五袋粮食也就不错了。”
云啸不再说话,那俩辽兵浑浑噩噩的,走进了大院,大院内静悄悄的,众人等了一会儿,还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