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是来茶馆卖唱的,一般茶馆都不会把卖唱的往外赶的。
那卖唱的歌声在一楼转了一圈,便上了二楼,二楼的客人都是眼前一亮,只见一个二八妙龄少女,绾着发髻,一身朴素的白se对襟短襦和百褶裙,长的也是清丽可人,大家看了都是微微一叹气。
只因为这妙龄少女居然是盲人,一双紧闭的双眼显示她是看不见的。她身旁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苍苍老者,咿咿呀呀地拉着二胡。这盲女一边唱,一边走,手里捧着个木头托盘,每当有人往托盘里扔钱时,她都会鞠躬道声谢。
现在她的托盘里,零零星星地放了十来个铜子儿,在卖唱的盲女经过那陶总管时,陶总管往托盘里放了五个铜子儿。
又经过一桌,却是坐了两个大汉,横眉竖眼的,满脸的痞气,一身的丝绸衣衫,却是冠不整,衣襟敞着,露出胸毛。
拉二胡的老者一拉盲女的衣襟,示意她别过去,但盲女看不见,已经走到这桌了,清脆如珍珠落玉盘般的嗓音,听得那俩大汉一脸的陶醉,一个大汉禁不住抓住了盲女的纤纤玉手,拉到鼻子跟前嗅了一个,y笑道:“如此的妹妹,真是令哥哥我沉醉啊!”
盲女慌忙抽回手,躲到了拉二胡老者的身后,老者连忙赔笑道:“二位大爷,小女还小,不懂事,便由我给两位大爷拉上一曲,如何?”
那俩大汉,一个站起来,一脚把老者踹倒,道:“谁稀罕你个老棺材瓤子,识相的,赶紧滚到一边去,让哥哥我会会这可人妹妹。”
这时,就见那陶总管在听到“老棺材瓤子”五个字时,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店小二也过来劝慰,道:“二位爷,今天的茶水算我们楼的,还请二位爷放过这可怜的女子!”
今天这俩大汉如同打了鸡血,又是一脚踹翻了店小二,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句又一句骂:“老棺材瓤子,小杂种!”
陶总管再也按捺不住,啪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兀那俩无赖,还不住嘴!”那俩无赖一见正主现身了,心中不禁一阵紧张,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无赖相,蛮不讲理,上去对着陶总管就是一记老锤。
陶总管那想到他们说打就打!身子往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由得怒了,骂道:“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那摔倒的店小二也道:“知道这位老爷是谁吗?”
这个是谁是一定不能让他们说出来的。
俩无赖不经意的望了一眼端坐不动的云啸,得到了鼓励的眼神,一个冲过去,一拳就揍在店小二的鼻子上,鼻血当即便被打出来了;而另一个无赖,也扑向陶总管,他常年在码头上抗大包,力气岂是养尊处优的陶总管能比的?陶总管立即被扑倒,脸上挨了几拳,不轻不重的,但那个我是谁就说不出来了。
这时,那个少年,也就是云啸,一声怒吼,掀翻了桌子,桌上的茶碗,瓷盘“哗啦啦”摔了了一地,云啸冲上去,从后面抱住那大汉,死命往后拉,被扑倒的陶总管这才脱险。
云啸对着那大汉的鼻子就是一拳,那大汉顿时鼻血长流,陶总管在一边看得不解气,也上去对跌倒的那无赖踹了两脚,嘴里嚷嚷着:“报官!快报官!”
真要报官,那就糟了,云啸冲俩无赖一使颜se,俩无赖连滚带爬地就逃走了,而最开始那卖唱的爷孙俩,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走了。
二楼只见翻倒的桌子,跌倒的椅子,打碎的碗碟,被踩烂的干果和地上的茶水渍。陶总管兀自在呼呼喘气,云啸抓紧时间,连忙过去扶住陶总管,道:“这位大伯,没事?”
这陶总管就怕别人说他老,听不得那个老字,听云啸说话顺耳,便道:“刚才多谢小兄弟了。”云啸道:“大伯,身手很是康健嘛!”陶总管哈哈大笑,道:“若是放在三十年前,定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