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点点头,不再诊脉了,对翠儿示意道:“将小姐的纱衣撩开,我看看她的双臂。”
翠儿听了适才云啸和马致远的对话,知道这是经过老爷同意的,便依言撩开了马秀姑上身的粉sè纱衣。
粉sè纱衣被撩开,露出里面的藕sè抹胸,一对玉兔被包裹的鼓鼓的,云啸毫无所动,抓住马秀姑的一个胳膊,正反两面都仔细观看。
然后他叫道:“燕兄,你来看。”燕长空听了云啸的召唤后,走到床边,俯身一看,惊呼道:“有紫绀!”
翠儿一看,果然如燕长空所言,马秀姑的两个胳膊的臂弯处,腋下等不明显的地方赫然可见拇指盖儿大小的青紫sè的斑块。
不由得暗怪自己,平ri里服侍小姐穿衣,梳妆,怎么没发现呢?自己实在太粗心了。
这时,云啸又对翠儿说:“翠儿姑娘,请将马小姐的襦裙撩起。”
翠儿看了马致远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异sè,便依言撩起了马秀姑的襦裙的裙摆,又依照云啸的吩咐,将襦裙一直撩起到马秀姑的大腿处。
襦裙撩起,里面还有一件白sè的丝绸亵裤,云啸示意翠儿褪下马秀姑的亵裤,翠儿犹豫一下,又看看马致远,见他不言语,便依言照做。
马秀姑的亵裤被褪下后,露出里面的枯黄干瘦的两条腿,腿上青筋毕露;马致远不由得又垂泪低泣。
云啸把腿弯,大腿根部等处指给燕长空看,果然这些地方都有紫青sè的斑块,只是都很小,若不就近仔细观瞧,还发现不了。
燕长空对云啸诊病之准确,观察之仔细,心思之细密,不由得吃了一惊;
当然了,现在的云啸在前世可是当过二十年的江湖郎中的,后来一举突破道人境后,再回首,虽然不再当江湖郎中,但那种由高向低的顿悟,使他在晋级道人境后,成了丹道大家。
几十年所积累下的丹方,药方,治病经验和对人体结构的熟悉,都远不是燕长空可比,尽管燕长空也算是步云县里的名医了。
﹡﹡﹡
马秀姑身上的衣衫又重新穿好,她静静躺着,胸口一起一伏,似乎睡得很香甜。
云啸对马致远一抱拳,说:“马员外,得罪了。”
然后,就见他用手在马秀姑的身上开始游移起来,不时在马秀姑的胳膊,小腿,大腿,前胸,小腹,按按捏捏;
甚至让翠儿和小秀把马秀姑的身子翻过来,在马秀姑的后背上从颈椎开始,沿着脊椎骨,一直按按捏捏地一直到臀部;
看得马致远直皱眉头,但他也知道这是女儿最后的希望,所以并不打断云啸。
云啸看似乎是在摸骨,其实却是在灵力外放,探测马秀姑的全身经脉,穴道的情况。
良久,云啸停止了摸骨,对马致远和燕长空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马小姐得的乃是‘九y绝脉’之症。”
“九y绝脉?”马致远疑惑道;燕长空脸上则露出热切的表情,不由脱口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九y绝脉’之症吗!”
云啸点点头,续道:“马小姐的十二正经中的九条经脉被淤血所阻滞,全身的淤血斑块和剧烈的阵痛就是最佳的证明。”
“只是”云啸愣神道,“只是马小姐一年前如何患上此病,而近两月又是如何发展到癫狂的,我尚有疑虑。”
言罢,云啸问翠儿:“翠儿姑娘,一年以前,马小姐没犯病以前,最后去过什么地方?”
翠儿轻蹙眉头,回忆道:“一年前,小姐去的地方有很多,去过两个田庄,核算佃农的租子;还去过‘马记’绸缎庄和“翠仙居”酒楼核算账本;”
“还去镇外的粥厂给饥民施粥行善;另外还去过镇外的‘铁针观’,还愿,为饥民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