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官的脸都白了,未来得及阻拦,天香公主带来的人就从床上拖下昏迷中的童昊,由地上拖着,一路拽了出去,他还想阻拦,听着突然响起的狗吠声和空气中莫名的血腥气息,脸色苍白,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和着猎狗们狂躁的叫声,空气仿佛染上了血意,令人窒息。
看着脸色苍白摇晃着昏倒在地上的狱官,天香公主喃喃的说:“这小子真是胆小,一点也不经吓。”
皇上还没有睡下,皇后正在为他按摩肩膀,喜公公在外面声音颤抖的说:“皇上,大牢里来人了,说有要事要禀报皇上。”
皇上眉头一蹙,沉声说:“问他何事?”
略停了一会,喜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愈发颤抖,“是,是童将军的重孙童昊,让,天香公主带去的狗咬死了,除了剩下几块骨头。牢里的人不敢阻拦,怕消息传到童府,特意过来禀报问询如何处置。”
皇上差点背过气去,这个天香!
皇后也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皇上。
“这个丫头,和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般,心狠手辣,处事一意孤行,完全不计后果!”皇上咬着牙,恼怒的说,“来人,去天香公主的别苑把公主悄悄关起来,不允许她与外人见面!”
喜公公应了声。
“去找玄锦默来见我!”皇上顿了一下,“要快。”
“是。”喜公公再应一声,刚要转身。
“你亲自去带他来,吩咐牢中严守消息,所有知情者全部处死!”皇上冷冷的说,“另外派人把天香身边的人赐死,此事不许问询,是个活的就以毒药赐死就成,然后放火烧了那座别苑。”
“是,奴才这就去办。”喜公公额头上见汗,匆匆忙忙离开。
皇上沉吟不语,盯着跃动的火烛。
“为妻不记得徐娘娘如此,是不是牢中看错了人,或者说有人假冒天香?”皇后犹豫一下,“天香一直喜欢玄大人,怎么会对付玄王爷妹妹所嫁之人的骨肉?”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突然想起,面前的皇后根本不知道天香实际不是徐娘娘的女儿,而是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的女儿,那个女人为了逼他同意传位于她的骨肉,竟然在他身上下毒。
一想到那毒药的可怕,皇上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皇上,您——”皇后见皇上脸色突变,微微一愣,轻声问。
“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朕还有事要处理。”皇上收回思绪,顿了一下,“今晚的事情就当只是一场恶梦,不许再提!好了,朕要去御书房,替朕更衣。”
“是。”皇后低垂下头,替皇上穿好朝服,恭送皇上出去。
在御书房坐了有半个时辰,正心中烦乱,听见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然后是喜公公的声音,“皇上,玄大人来了。”
“进来,不许任何人打扰。”皇上立刻说。
玄锦默轻步走了进来,面上表情有些低沉阴冷,施礼,谢过皇上赐坐,静静坐下,一语不发,似乎情绪极是不好。
“牢中的事你已经知道了?”皇上明知故问。
“是。”玄锦默声音低哑,慢慢的说,“为臣还未休息,牢中有人来找为臣,说是牢中出了大事请为臣过去处理一下,为臣赶到的时候,除了一地血意,几根断骨外,别无他物。为臣正在心惊,不知如何向童老将军交待此事,童昊虽然罪孽深重,但好歹他也是童老将军的重孙,纵然是要处死也要和童老将军支会一声,容童昊落个全尸葬于祖坟。如今这个样子,已经身体不便的童老将军如何面对?如今童华安镇定边关,算得上一代名将,于公于私,为臣都要偏护些,为臣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为臣自知事之时至今最为不甘的事。”
皇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