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特别难受,难受到恨不得仰天呐喊,呐喊上帝为何如此不公,我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原本就已经承受了这个不属于我年纪的太多事情,为何你还要这样待我。
我心里突然产生了太多太多的疑问。
为什么人生下来差距如此之大?
为什么我想努力改变,刚泛起希望,你却突然把我推入死路?
为什么受人欺凌,我选择容忍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却蹬鼻子上脸丝毫不懂得善罢甘休?
原来我错了吗?错了从继父家脱离?错了该容忍?错了该优柔寡断?
我一下子钻入了牛角尖,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一样,想不到答案,我突然想起了酒。
对啊,酒,不是常有人说,一醉解千愁吗,那我也醉一回,让我解一解忧愁好吗?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那么几块零钱,我自嘲的笑了笑,把手机装好迈起铅重般的身体去超市买了瓶酒。
钱刚好够买一瓶酒,我拎着酒回到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拧开瓶盖,一股酒气味让我皱了皱眉,我咬了咬牙,硬是举起瓶子强灌了一口下去。
从来就没沾过酒的我,这一大口白酒下去,顿时就呛着了嗓子。嘴沿满是白酒,甚至连鼻子里都钻了进去。
我咳得脸都红了,抹掉嘴边的酒,继续像吹啤酒一样,举起白酒瓶往自己嘴里灌。
可是白酒那种苦辣我根本就承受不了,接连俩口下去,我感觉嗓子和肚子都是火辣辣的痛。我放下酒瓶,喘了好几口大气。
头已经开始微微犯晕,我心想这莫非就是醉酒的初始征兆,感觉挺不错的啊!我就接着继续想喝,结果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扭头望去,发现正是平时喜欢欺负我的雀斑男和黄毛。
他俩也看到了我,就慢慢凑了过来,黄毛先是用脚踢了踢我腿,说麻痹出门上个网也能遇到你个傻吊。
雀斑男也跟黄毛一样,就也踢了踢我腿,笑哈哈的说,我擦,这小子看样子是在卖醉啊?雀斑男就坐在了我旁边,笑着又说:“哎哟,傻吊,你该不是知道老板跑了,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在喝酒消愁吧?”
我握紧拳头,缓缓扭头看向雀斑男,那一张脸分明是在笑着,却让我有一股想挥拳想打上去的冲动。
黄毛就又踢我,然后对雀斑男哈哈笑,说我估摸着就是你说的那样。说罢,他就坐在我另一边,然后凑近我,说:“哎,哥们,其实我都不想说你,你就是太煞笔了,整天和个二愣子似的干活,也不知道偷懒。现在老板跑了,你这个点才来,店里东西肯定都没搬到一个吧?你说你这是图啥嘞!”
是啊,我自己也郁闷啊!我勤奋上班,从来到现在就没迟到过,也一点都不偷懒,可到头来却落到一分钱都没赚,还反而被人当成煞笔一样看,我这是图啥呢?
我就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黄毛愣了愣,然后突然拍手:“卧槽,看不出来,你这煞笔喝酒这么猛啊,直接吹,差点把我吓尿了。”
雀斑男就抓住我胳膊,然后低头去看酒瓶:“我干,二锅头啊,这可是好酒,麻痹几百块钱呢!果真土豪,你这是要羡慕死我啊,煞笔,哈哈!!!”
雀斑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黄毛接着就又抓我手,然后也低头去看,看完也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说,我靠,这酒老他吗贵了,这煞笔果然是有钱任性,哪像我们,穷的都喝不起。
俩人就左右符合,互相嘲笑着我。我淡淡瞥了他俩一眼,然后慢慢站起了身子,把那酒轻轻往前一丢,啪嗒一声,酒瓶碎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黄毛和雀斑男就被吓了一跳。黄毛稳住神,就伸手给我腿用力一个巴掌,他沉着脸:“怎么,煞笔,夸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