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的事,最忌刨根问底,也最忌直言不讳,如果不是特别心腹,甚至连真话都很难听到。
但是现在,江天银却明火执仗要方宏男出面,这几乎形同逼宫。
所以,在江天银说出你可得亲自出面时,连鹰皇也吓着了。
扭过头,鹰皇看着方宏男脸上的表情,急忙道:“老首长,老江是急脾气。”
方宏男却冲着鹰皇摆手,轻叹着看向江天银:“你我共事几十年,也算是战火硝烟中滚出来的弟兄,但是你老弟给我出的难题,我还真不能给你答案。”
江天银猛然站起来,铁青着脸喝道:“当年我的一个团急行军到西甲山,遭冤枉踩踏百姓庄家,要枪毙几十名士兵,千钧一发,是您集团军总司令亲自出面,亲自调查,还了我整个团的清白。”
说到这里,江天银怒瞪着方宏男:“而现在呢?现在这是怎么了?身居高位?位高权重了?怕得罪人,怕丢官帽?您当年那股为国为民的热血都冷了吗?”
“老江。”鹰皇着急的喊道,却发现没法阻拦这牛脾气的老战友。
“不要劝我。”江天银直视着一言不发的方宏男:“风扬的事,我进行了深入的了解,怎么,为国征战,立功倒要受军法,而那群尸位素餐,勾心斗角的狗杂种,却逍遥法外,作为军部第一副主席,你不但不主持公道,反而坐看于国有功的国家英雄遭受冤屈,方宏男,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集团军总司令吗?”
方宏男被江天银说得哑口无言,坐在沙发上吸着烟一言不发。
“算我来错了。”江天银突然推起鹰皇的轮椅,转身就走。
“老江。”鹰皇一看事情不妙,急忙喊道。
方宏男也着急起身:“小江,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不了,也没法改。”江天银冲着方宏男摆手,铁青着脸道:“我当兵,你是师长,我做师长,你是集团军总司令,我做军区司令,你是军部大佬,我退役,你现在军部第一副主席,我们这些小兵,哪里能跟您这位高权重的首长相比。”
“小江。”方宏男见江天银推着鹰皇,带着林飞雪转身走了,一脸着急的跟了出去。
鹰皇:“老江,你冷静点。”
江天银:“算求了,自家的事情还要自家解决。”
鹰皇:“诶,你这牛脾气。”
这时,方宏男冲了出来,怒喝道:“江天银,你给我站住。”
江天银没站住,而是在林飞雪的帮助下,将鹰皇连同轮椅一起推上吉普车。
方宏男急了,几个箭步冲了过来。
江天银将鹰皇弄上车,立即冲着林飞雪喝道:“开车开车。”
“江天银……”
“你要是当年那份热血没冷,就站出来,用不着我讲这么多废话。”
江天银扭头打断了方宏男,伴随着吉普车发动,呜的一声狂飙出去。
方宏男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望着军用吉普消失的地方,长长叹了一口气。
“爷爷。”方悦娜从红色小楼里追了出去,看着方宏男,捏紧粉拳娇嗔道:“您的老部下都这么说了,您还要犹豫吗?”
方宏男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悦娜,这才一言不发的走回红色小楼。
折回到客厅里,方悦娜望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方宏男,又泄气的在旁边坐下。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首长,皇甫无极首长来了。”
一听这话,方悦娜紧张的看向方宏男。
方宏男却夹着香烟默不作声。
通报的西服青年站在原地,一脸尴尬。
没得到首长的命令,他不能离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