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为患,为了顾念那一点的手足之情,拼死阻扰哀家。”
“你现在却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除掉一个越来越强劲的敌人,是皇帝你一时的心软,才让你一步错步步错。即使你这几年派了那么多的死士,他依旧活得好好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傅太后苍老的眼珠闪着精明老练的光芒。
“先皇临死之际,曾让朕用皇位起誓,一定要宗政墨安然长大,否则皇位江山不保。”景帝恨恨道。
傅太后手轻轻颤了颤,颓然叹道:“竟有这种事?皇帝你从未对哀家提过?他竟然让你以皇位发誓,这么多年,他心里看重的终究是那个早就香消玉殒的女人。”
景帝神色一凛,目光幽远:“朕之所以不愿意提及这件尘封的往事,只是不想母后忧心,毕竟先皇已逝,何必说出来徒增母后的伤感。都怪朕当年太年轻,不懂帝王之道,不懂地除掉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才有了今日的九皇叔。”
傅太后静默,见景帝除掉九皇叔的心如此迫切,如此坚定,脸上一喜,不禁欣然劝道:
“皇帝切莫因为一时愤恨而操之过急,你既要除掉他,更要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九皇叔战功赫赫,又是皇族子嗣,手段虽狠辣残忍,嗜杀成性,却在将士们心中拥有极高的地位。即使他这三年少有出征,但他的威信依旧颇高,你不如先设计将兵符取回来,再徐徐屠之。”
傅太后看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的景帝,继续道:“他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在意的人c关心的事,就会有可利用的弱点。哀家不相信,他这样强大的人,真的不会有弱点?即使是强者,也会有一时心软的时候。”
弱点?九皇叔的弱点?
倒是可以试探一二
景帝想到死士所查探的消息,眯着眼睛沉静了半刻,眼眸中逐渐闪过一道诡谲之光。
平王府。
郑媛除了每日依旧面对宗政墨这朵奇葩的各种强吻调戏外,让她觉得很是苦恼,日子倒也清闲而舒心。
但是,相比她参加宫宴后,陷入的危机,各种冷枪暗箭,阴谋阳谋,以及所遇到的奇葩,简直太小儿科。
很久很久以后,她搂着自家娃无限感慨,这真是一段无比曾嵘的岁月,感觉分分钟生活在解放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切,由三天后的那场宫宴作为开端,各种恨不得踢到太平洋的人,纷纷粉墨登场。
这方唱罢,那方又在搭戏台子了。
凤鸣轩,院落中。
此刻的郑媛,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无所察觉,正翘着两只小腿悠闲地坐在秋千上。
身穿一袭幽蓝色纱裙,白皙的脖颈,乌黑垂顺的青丝,明媚的笑容,靠在秋千的青藤上,一荡一荡的,宛若坠入凡间的仙子,清新脱俗。
“哈哈哈,青竹,青黛帮我再荡高些,哈哈哈,再高些,我要飞起来了。”郑媛眉眼弯弯地大笑,小嘴大大地咧开着,笑得酣畅淋漓。
这样明媚灼眼的大笑却莫名地刺痛了宗政墨的眼,她在他面前,可不似这般发自内腑地大笑,宗政墨不禁有些气闷。
“哼,本王不在府上之时,你倒是过得开心?”
宗政墨心蓦地一沉,轻轻一飞身,便来到郑媛的身后,语气幽幽而冷冽。
正推着秋千的青黛青竹一惊,立时松了手,赶忙跪在地上:“拜见九皇叔!”
宗政墨微微扬手,打发了两个发怵的丫头,青黛青竹对视一眼,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由于惯性,秋千依旧来回飘荡着,却没有先前荡的高,郑媛索性站在秋千上,兴奋地大喊着:“九皇叔,你从外面回来了啊。快帮我荡秋千,很刺激,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