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他不停地用水冲洗脸部,接着又狠狠地一抹,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看着镜子里俊逸的五官,眉宇间却透着些许疲惫,幽黑的眸底惊愕后的那一抹余温还在,刚才那一刻,如果不是那张脸,他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
曾经,子馨也不止一次的告诉他,她不喜欢梁思雅,讨厌她。
但因为梁家和白家是世交,从小又一起长大,他又不能把她设置成拒绝来往户,所以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从未断过。
思雅对他的那点心思他明白,但他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爱护着,宠着。
两年前,思雅因为在一次舞蹈比赛中失误摔断了腿,在美国康复静养了两年,如今再次回来比之前更要缠人,目的更明显,刁蛮任性对他已经结婚一事完全不放在眼里。
白希尧洗完澡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走到床边掀开空调被躺了进去,“关灯睡觉,想看书可以去书房。”
她无奈的合上杂志,关灯躺下,睡在一张床上两人之间却拉开了些距离,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进耳膜:“离这么远?怕我吃了你?”
她没有说话,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白希尧突然靠近,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
子诗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顿感不适,下意识的想躲。
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抗拒,暗自用力,牢牢困住她不动分毫,低低笑道:“别怕!我又不会真吃了你,我就抱着你睡会,你要慢慢习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她停止挣扎,闷闷的道:“你松开些,勒的我太紧了。”
他微微松了些力道,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后,温柔地低语:“把身子转过来!”
他突来的温言浅语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尴尬的轻语:“我不习惯!”
白希尧没再强迫她,把头埋进乌黑顺滑的长发里,嗅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黑暗中眸光一闪,“珠兰花的香味。”
“嗯!”
“你喜欢?”
“嗯,珠兰花的香味清雅醇和,令人闻后心旷神怡,不开心的时候闻一闻心情会莫名的好起来。”
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温柔的低语:“木木,我想试着了解你!”
子诗怔住,这样温柔的他有些让她心颤,理智还是让她忍不住问出口:“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看着她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防备的刺低笑出声,声音低沉好听,“老公想了解老婆有什么不对吗?你不要总跟我苦大仇深似地,你要相信我。”
“你白天在外面玩女人,晚上回来和我谈信任,你不觉得滑稽可笑吗?”她怒火腾地串起,愤懑地说。
“我说我没玩,你信吗?”
“不信!”
“如果你连夫妻间最起码的信任都不愿给我,我们的婚姻要怎么走下去?还是说你从未认真的考虑过这段婚姻。”
“白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在刻意维护那个女人,明明是她突然上来拽的我,她烫伤我就没有吗?”子诗转过身赌气的将手伸到他眼前,尽管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希尧伸手要开灯,她出声制止:“不要开灯!”
话赶话说到这份上,她又被他暧昧的固定在他怀里,突来的光亮会有些突突,黑暗反而让她适应些。
“不开灯我怎么看你烫伤的手?”
子诗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把她包裹纱布的手握在手里,温言浅语:“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我是在保护你,你相信吗?”
“保护我?”她不解。
“你在公司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如果今天我站在你这边,做了你的后盾,你猜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