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去补胎的关系,我到学校的时候差点就迟到了,不过我总算是气喘吁吁地赶上了。
早读课上,我几次偷偷瞥着陈豪,看他盯着书,有口无心地念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一直觉得把我的车胎戳破的就是他,可要是真是他的话,应该急着看自己的热闹才对,可为什么会这么平静,难不成还真不是他做的或者是他还有别的阴谋
早读课就这么在我的各种猜疑中度过了,到了课间,我的心就悬起来了,因为按照惯例,他肯定是要来“照看”我一下的,可让我奇怪的事,他竟然一直坐着座位上,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别说是他,就连瘦竹竿和四眼仔从早上开始都没正眼瞧过我。
我心里放下心来,看来他们欺负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欺负完了就没什么兴趣搭理我了。
就这么美滋滋地过了一节课之后,我正想去上个厕所,班长忽然走到了我的面前,说:“班主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现在吗”我奇怪地看着他,有些想不通班主任找我能有什么事。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他很不耐烦地催促着我,然后又像是很不愿意搭理我似的走开了。
我有些纳闷,想着大概是因为我刚转学,班主任想给我一些慰问,也没多想就朝着办公室过去了。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个老师都没有,我走到班主任的桌子前面,看了看他桌上的教师课表,他上节课是有课的,班级就在我们教室旁边,和办公室是反方向。
我又等了五分钟,别的老师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却还是不见班主任,我有些着急了,就先回了教室。
我一进教室,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所有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圆圈,而且那个圆圈的中心,竟然是我的课桌,我在人群中还看到了班主任。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一开口,他们忽然齐刷刷地转过身来看我,甚至还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透过这条通道,我看到我的桌上的书被倒得乱七八糟的,书包也被甩在了一边,但是在我的课桌上,还摆着一个黑色钱包,钱包里鼓鼓的,好像是要炸掉了一样,一看就装了不少的钱。
陈豪阴恻地看着我,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你这个小偷,还好意思问发生什么事。”
“什么小偷”我一听顿时就急了,难怪他们看我的眼神那么怪异,原来都把我当贼了。
“你还不承认”陈豪咄咄逼人,“昨天放学我的皮包落在教室课桌里了,今天早上过来就没有了,你敢说不是你拿的,你敢说昨天不是你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感觉有些词穷,昨天的确是我最后一个离开教室,但是我根本没有拿什么钱包,我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男教师,叫邵峰,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十分斯文。
“叶凡同学,可是刚才他们在你的书包里找到了陈豪的钱包,这你怎么解释。”
邵峰说话很平很稳,并没有太多苛责我的语气,但这话却一字一句地敲击在我的心上。我转过头去看班长,他却故意拧过头不看我。
“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几乎怒吼了出来,但我的声音却被上课的铃声给压住了。我感觉喉咙口有些哽咽,我原本以为只是陈豪他们三个针对我,没想到班长和他们也是一伙的。
说什么班主任找我,其实是想把我骗走,然后再把钱包放进我的书包里。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了办公室,而邵峰则是刚好下课,路过我们教室门口,陈豪就把他叫了进来,说自己丢了钱包,然后当着他的面在我的书包里翻出来钱包,让我百口莫辩,再加上昨天我的确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我是小偷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