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淳正常情况下都是面如春风常带笑的,这么一脸阴沉的出去,杜玫跟另一个女店员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其实贝晶也是听得隐隐约约,并不清楚:“那只鸡的老妈离家出走了,但是不走远,就在小区内跟一群环卫工人住地下室,每天拿了把扫帚在女儿楼下打扫卫生,说再不要靠女儿养活,要自食其力了。那只鸡气得要死,说她妈故意恶心她,丢她面子。”
杜玫跟另一个女店员莫名其妙:“她妈这么作为了毛?”
贝晶年轻,八卦经常忘记重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哦,好像是说那只鸡的大哥要开公司,问鸡借50万,鸡不肯。她妈就闹起来了。说要当环卫工人,把扫大街的钱攒起来,给儿子开公司。那只鸡叫她妈回家,或者回老家,她妈死活不肯,于是鸡就来找子淳了。”
三个女孩一起幸灾乐祸——原来是来找张子淳掏50万啊,怪不得张子淳脸色跟被税务局查到偷税漏税似的,
“子淳怎么说?”另一个女店员问。
“子淳说:‘她喜欢扫大街就让她扫呗’。”
三个女孩笑得抽筋。
“但是那只鸡不肯啊,说她妈在小区里逢人就诉冤,女儿住豪宅,把亲妈赶出来,扫大街,她没脸做人。切,她自己靠男人包养,还生下私生子,有脸做人,她妈自食其力打扫卫生,她就没脸做人了。”
“那子淳答应掏50万了?”
“没,子淳去都不肯去,说:‘这事跟我没关系啊’。那只鸡坚决要他去,说他说的话,她妈还能听进去两句。切,她妈干嘛要听子淳的,还不是最后钱说话。没办法,子淳哥上辈子肯定欠那个女的。”贝晶叹了口气。
杜玫翻了个白眼:“张子淳理她干嘛,三天不理,自己就老实了。”
杜玫脑抽了:“要是我妈肯自食其力扫大街,我要高兴死了,马上给她一把扫帚,去吧,去吧,快去吧”忽然想到自己老妈绝不可能去扫大街,这不是老妈自食其力的方式,自己老妈要自食其力只可能穿戴摩登,打扮靓丽,上大街钓下一张饭票,结果饭票没到手,倒是遇到一连串的老白脸。杜玫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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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淳开车跟在胡丽萍后面,压抑着心头的厌恶和无奈。其实这事闹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胡丽萍的三个哥哥自从在北京当过部门总监后,眼界大开,回到老家,再也看不上那点农活了,当农民,呸,又苦又累;南下打工也不干,农民工,大材小用。三个哥哥都自认为是开大公司发大财的料,连张子淳的那个小作坊都不放在眼里。张子淳算个屁啊,不就是投胎投得好,老爸有钱么,看他对付女人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有多蠢。三个哥哥自认为自己比张子淳聪明能干多了,就是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人从出生起,就不平等。
三个哥哥决定要自己创业,要在县城开个像华景苑一样的高级夜总会,要最豪华的装修,第一流的服务,要门童服务员站成排,小姐鸭子排成行的,要让县城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民或者见过世面的农民工都一个个眼珠子像青蛙似的鼓出来。三个哥哥一起感慨,华景苑好好的,就是因为妹妹不懂得经营,不采纳他们的意见,不肯把总裁这个位置让出来让哥哥坐,所以才落到个关门歇业的下场,最后,白便宜了高平江那个暴发户。其实那个高平江,爹娘比咱们家还穷上三分呢,这小子就是狗运好,娶了那么个权势通天的老婆,让他莫名其妙的发了横财胡丽萍的哥哥们一想到高平江就有目标了,就有动力了,就踌躇满志了
胡丽萍的哥哥们的梦想跟现实之间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启动资金,钓鱼可以不用饵,烧饭可以不用米,发财没有钱可不行。于是三个哥哥一致决定,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