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徐航进来了。杜玫跟徐航约好,一周见两面,但是徐航下班如果没应酬的话,就会蹩进来。
徐航自称:顺路。张子淳笑徐航:白痴(白吃)。
徐航白天用脑过度,每次进门就喊饿,每次他来,别人就得提前开饭。当下三人走到珠宝城门外吃烤鱼,一边走,杜玫讲起等会去张子淳会所看玉雕过程的事,徐航说:“去他的那啊,那你干脆在那里洗个澡吧,衣服可以回家再换。”
张子淳奇怪,怎么杜玫没地方洗澡,活在解放前么?徐航解释了一下,杜玫跟她奶奶住四合院里的一间厢房。
“北京人以住老四合院为荣。不过你估计住不惯吧。”张子淳说:“如果不介意住半地下室的话,你可以住公司的员工宿舍,就在会所下面。”
徐航一听大喜:“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那里条件比较好,伙食也好,上下班就坐子淳的车,这样,你连2块钱的地铁费都省了。”
杜玫嘀笑皆非:“我这么可怜。”
三人坐下,杜玫得意的冲徐航显摆自己刚得到的小脚丫和手串:“小脚丫张总说送给我了,玉串我有佩戴权。好看吧。”
徐航笑,捏着杜玫手细细看了一回,虽然杜伟业才下葬不到一周,杜玫精神压力没了,皮肤上那层灰白色也没了,此刻有美玉衬托,似乎肌肤也有点润泽。
“只有佩戴权?废物利用的一点点尾料都不舍得送给你,真是人越有钱就越小气。”徐航笑骂。
“我送?师出无名啊,还是等有缘人自己出手吧。”张子淳笑。
三人一起笑,徐航眼神含情脉脉,杜玫心里甜丝丝的。
这时烤鱼送上来了,三人一起拿起筷子。杜玫第一口就辣得眼泪夺眶而出:“水,水,水,水,水”
两个男人大笑:“别喝水啊,来,再吃一筷子,以毒攻毒”
一顿饭,杜玫一面吃一面喊:辣死啦,杀人不见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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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淳的会所就在三环边上,离开潘家园不远,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就15分钟。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到一处高墙围起来的大院前停下,双开的铁花门一侧挂着个牌子:和玉商务会所。里面是一幢前有草坪,绿树掩映下的大房子,一共四层,造得有点像上海外滩的汇丰银行大楼,但尺寸小了很多。
保安过来把铁门推开,两人把车就帕在台阶下面。然后穿过大门的柱廊进入室内——后来杜玫才知道,台阶下有小门,可以直接下到半地下室。
门厅里竖着一个巨型的木雕大屏风,把后面统统挡住。三人转过屏风,杜玫发现里面是个挑空的大厅,中央空调没打,连灯都没开,好在室内十分阴凉,而且夏天黑得晚,光线还十分明亮。巨型水晶吊灯从二楼天花板垂下,一楼的地面却铺着红木地板,一道豪华宽阔的楼梯先下到一楼中部,在那里建了个过渡平台,然后从两侧双弧而下,像两条半抱的手臂,气派无比。两道楼梯环抱下,是一个略高的舞台,舞台下面贴着楼梯摆着一只大得像猛犸象一样的木雕公牛。公牛低头挺角,四啼成刨地状,肌肉紧张,充满动感。
杜玫情不自禁的走近去摸公牛的肌肉:“真雄壮。”
张子淳得意:“嗯,从木雕公司订货到到手,花了三年多时间。”
张子淳解释:“一楼就是个大厅,偶然举行个宴会啥的,没什么用。二楼就是一圈走廊,墙上是一个又一个嵌玻璃的陈列窗,里面摆着高档成品,大客户来了,请他们上楼看一圈。三楼是办公室,总裁办公室,财务部,保安办公室,一共没几个人,房间都空着。四楼是套房和娱乐室,就我一人在那里占了套房间,晚上在那睡睡觉。”
“会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