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樱的秋天冷得那样快,蓝雨蝶在钟凌轩的官邸外等了一夜,守门的宪兵说钟督军去勘察军务不知何时会回来,于是她就只好在门口等。月光朦胧得照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冷得瑟瑟发抖,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下。
半夜下起了大雨,而她任由雨淋着她的身体,她冷得蹲了下来,隔着很远,恍惚得听见了汽笛声,原以为是幻听,但当车停在她面前时,她才清醒起来,站起的时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往脑海里冲,看不清站在她前面的人。
车下走来的人正是她等的人,圣樱的督军钟凌轩,而此刻她竟只能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钟凌轩望着她,月光下素白的一张脸,眼中含着雾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已经晕倒在地上。
守门的宪兵报告说,“钟少,她是圣樱乐团的钢琴手蓝雨蝶。”
钟凌轩的脸上凝重的表情突然变成了吃惊,“你说她叫什么?”
宪兵回答:“蓝雨蝶。”
钟凌轩转而看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子,迅速得将她抱起进入官邸,连夜叫了军医。
蓝雨蝶因为淋了一夜的雨,连着烧了三日,迷迷糊糊得醒来,望着俊朗不凡的他,声音有些发抖,“你,是钟督军吗?”
钟凌轩含笑点着头,随即她连忙下了床,急切得说,“钟督军,西岳只是一个小提琴手,根本不是千川派来的奸细,你能不能放了他。”
他的笑意立即消散,若有所思得问,“西岳是你的什么人?”
蓝雨蝶不作声,钟凌轩继续说,“想必是重要的人,不然你也不会在雨中淋了一夜等我。”他的语气是温和的。
早听闻圣樱的钟督军行事作风向来狠辣,他曾将千川的一整个军队的人头挂在监狱的门口,本以为是极其可怕的人,但在她眼前他竟是那样的温柔。于是她鼓足了勇气说,“西岳是我的恩人,我认识了他7年,他除了音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是奸细?”
钟凌轩的整颗心像是坠入了井底,沉得那样深,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军务上的事你不懂,奸细若能看出来也就不配做奸细了,西岳是定不能放的。”
蓝雨蝶从来没有求过谁,而此刻她逼着自己放下自尊去求他。
“钟督军,我求你。”声音弱得仿佛听不见。
钟凌轩定定得望着她,心中满是酸涩,突然开口说,“既然你求我,就应该明白我要什么。”
蓝雨蝶全身僵硬,手指颤抖着,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钟凌轩慢慢走进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她忽然害怕的退缩,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想象过无数次,再遇到她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却万万想不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他。蓝雨蝶反感得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威胁着她,“你的爱人还在牢里,你难道不想要救他了吗?”她终于妥协,放开了手,闭上眼睛,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钟凌轩吃惊于她的动作,他只是想要知道,那个人在她的心里到底重要到什么样的地步,而她给他的答案另人心寒,为了他,竟然连一个女子最宝贵东西都愿意舍弃。
他愤怒得咬住了她的嘴唇,咬得那样用力,她的唇被咬出了血,能清晰得闻到血腥甜的味道,却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于是他加重了力道,而她没有反抗,像是一具木偶,任由他摆布。他粗暴得撕开了她的衣衫,在看到她身上那些伤痕时,不由的一惊。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她的语气清冷,“我曾经被人卖到了舞厅不肯接客,被他们打的,若不是遇到了西岳,我想也许早就被折磨死了。”她整个人不停的颤抖,仿佛那些伤痕唤起了她恐怖的回忆。钟凌轩停下了动作,心疼的望着她,他们之间,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